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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昭業唯一的希冀就那樣沒有了，他不知道是自己對自己的評價太高，還是說覺得秦曉然是一個柔軟很多的女人。

總之事情發展的不像蕭昭業想的那樣，秦曉然一開口提的就是蕭衍和蕭子良的名字，眼神裡絲毫沒有對蕭昭業的在意，作為一個男人，蕭昭業確實覺得難受，不是一點點……

“放過他們？秦姑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我若是放過他們……誰會放過我？”蕭昭業帶著僅有的最後一點資本，在秦曉然面前保留著逞強著自己最後一點點驕傲，兇狠的眸子裡，拼命的散發著冷氣，他想讓秦曉然知道，他還是皇帝，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秦曉然不稀罕他，他也不會感到難受。

在感情裡一切假裝的不在乎都是大度的。

蕭昭業就算對秦曉然真的是動情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蕭昭業真正喜歡的，是他的高高在上，是他的優越感，各種說不清楚的優越感。

“秦姑娘當真覺得我會有這麼大度？當真覺得，我是一個不會生氣的怪物嗎？”蕭昭業有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裡，其實還是希望得到秦曉然的認可的，就算是一句話也好，總歸心裡會有些安慰。

秦曉然不說話的樣子有些冰冷，冷的沒什麼溫度……

“怎麼？秦姑娘不說話了？覺得自己想錯了？還是覺得朕不是寬宏大度之人，和秦姑娘所想的

有些差距呢？”蕭昭業帶著調侃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眸子裡譏諷的味道讓人覺得可怕……

秦曉然冷色的眼眸，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看著蕭昭業，冷笑著帶著怒氣的，蕭昭業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只是一個眼神而已，蕭昭業竟然覺得心裡生生的後怕，怯懦的像有了陰影一樣的，久久揮散不去……

“陛下，不是應該覺得自己是那種大度之人嗎？陛下難道不應該對自己很有信心才對？”秦曉然口氣裡的諷刺，一句一句都戳中了蕭昭業的軟肋，蕭昭業覺得心裡一緊，滿臉的疲倦和難受……

蕭昭業強忍住這一切譏諷也好，嘲笑也罷，現在是秦曉然在求他，他是有底氣的！

不管秦曉然怎麼說，他都是有資本去和她較量的，他手上的籌碼遠遠比起其他東西對秦曉然更重要！

“秦姑娘真是說笑了，朕不過是覺得，秦姑娘能這樣高看朕，是朕修了好久的福氣罷了！”蕭昭業冷冷的很平靜。

秦曉然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有些疲倦的點點頭……

“陛下覺得今日的陽光如何？”這個話題跑的太快，蕭昭業一下子還反應不了，故事總是這樣，起草的井井有條，結束的時候卻又慌亂至極。

“陽光自然是沒有秦姑娘的眼光好的……秦姑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戲謔的口氣就像是地痞流氓的難受……

如果說蕭昭業是沒有感情的人，那麼秦曉然在蕭昭業面前也是這樣……

兩人的周旋在這時候稍微變得靜止了下來，氣氛尷尬的有些壓抑蕭昭業的籌碼此時變得讓人覺得可笑，甚至連他自己也能感覺到，秦曉然不是來求他，而是真的，真的在通知蕭昭業。僅僅只是通知而已，沒有什麼其他的感情，不是乞求，更不是哀求……

這樣的感覺讓蕭昭業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一國之君突然變得像個小醜一樣可憐……蕭昭業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秦曉然，你真的是把朕……呵呵……也對，朕在你眼裡從來都像個廢物是吧？也對，你的心裡從來都只有蕭衍……他才是你眼裡心裡從頭到尾的真男人，而朕更像個醜物……在你們面前尷尬的演著一場戲，戲裡戲外都是朕自己一個人！”蕭昭業說到後面有些難受，表情裡的不自然透著鼻孔高低起伏的氣息變得讓人注意……沒有什麼事情那麼讓人絕望，蕭昭業這個時候，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報應，如果說每個人都會有些覺悟，蕭昭業這個時候，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一點點弱點……

“秦曉然，就算你今日來只是問朕一個字的好與不好，朕都會……至少給你一分薄面，讓你覺得朕有半點的良知也好，或者說是一點點的感情……可是你，嘴裡心裡都只有一個人，呵呵！”蕭昭業有些不穩的晃了晃身體，扶著龍椅的手青筋凸起，有些突兀的，看起來讓人感覺難受……

“陛下這些時日做的事情，還不夠讓人覺得惡心嗎？”秦曉然嘴角兇狠的表情，在眼珠子裡，生動的轉了起來。

硐粽巖道湫Φ難子有些滲人，嘴角笑不是笑，平淡也不是平淡，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大徹大悟的自覺。

“陛下今日答應我也好，不答應也罷，事情已經這樣，正如陛下所言，若是陛下執意把事情弄的大起來，這件事情也就沒人能夠搞明白了，我只是來通知陛下而已，只是通知，陛下若是執迷不悟，事情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陛下若是要和我們為敵，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秦曉然堅定的讓人覺得不可轉移，蕭昭業眸子裡深沉的讓人絕望。

“那……蕭衍和蕭子良的命你也不要了？”蕭昭業冷靜的時候才是秦曉然最害怕的時候，這個時候的蕭昭業才是最可怕的，眼神裡的孤寂最容易讓人看出故事的深沉性，這個時候的蕭昭業也是最深沉的。

蕭昭業眸子裡陰冷讓秦曉然的心裡有些難受，這個時候逞一時之快會讓秦曉然覺得自己特別厲害，覺得自己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能把人逼到一種自己的極端和別人的遠端上，沒辦法往回走！

“陛下此言，就是一定要和曉然兩面成派？不打算和曉然做朋友了？既然這樣，我們只能各求有福，看誰能走到最後！”秦曉然嘴裡的不讓步，讓整個事情發展到一個極端，沒有辦法往回，一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