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大大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蕭子良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些討厭自己了，沒有緣由的，來的突然。

蕭子良在這個時候，瞥見了踏著晨光散步的秦曉然，神情裡突然有些放鬆。

看見秦曉然的時候，感覺清晨的陽光都是甜的。

“秦姑娘這麼早？”蕭子良忍不住走了過去，眼神裡滿滿是光芒。

“王爺不也是！”秦曉然回頭看著，眼角疲憊的蕭子良，聲調不由得輕了下來。

“王爺這是一夜沒睡？”秦曉然忍不住關心道。

“沒有，睡得不安穩罷了。”蕭子良連忙否認。

秦曉然瞥見蕭子良眸子裡不自覺露出的疲倦，有些尷尬。

沒再說什麼……

空氣安靜的有些讓人懷疑，久久沒有聲響。

“蕭鸞要舉兵！你可知道？”蕭鸞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只要看見秦曉然，再多秘密也都忍不住了。

“舉兵？攻打皇宮？”秦曉然疑惑的語氣有些加強。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秦曉然笑了一笑，似乎覺得沒那麼重要。

蕭子良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秦曉然，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懷疑秦曉然，這樣的反應，不是蕭子良預料之中的。

“沒什麼要做的？”蕭子良忍不住想要再三確認。

“做什麼？”秦曉然一笑置之的樣子，蕭子良還真是第一次見，有些恍惚。

蕭子良越發看不懂，猜錯了秦曉然的心思，蕭子良有些挫敗。

“難道王爺有什麼想法？”秦曉然看著蕭子良，忍不住問道。

“想法倒不是沒有，只是暫時沒有想好。”

“說來聽聽。”秦曉然悠閑自得，讓蕭子良放下了心裡沉重的情緒，直直的盯著秦曉然一雙永遠帶笑的眼睛。

“蕭昭業雖然頑劣，也不懂為君之道，脾氣暴躁，驕奢淫逸，但是蕭昭業畢竟是皇室正統血脈，蕭鸞如果起兵造反，恐怕將會天下大亂。”蕭子良一五一十，沒有半點隱藏，在秦曉然面前，蕭子良早已經習慣了暴露無遺的生活。

“那王爺的意思……是要幫蕭昭業一把？”秦曉然語氣有些深沉，看著蕭子良，眸子裡明顯的不贊成，不滿意，不希望。

蕭子良有些恍惚，看著秦曉然，突然自責，感覺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在說話。

秦曉然看著蕭子良的反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蕭子良更加不解了，看著秦曉然的舉動，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秦姑娘這是？”忍不住疑惑，口氣裡也是慌亂的追問。

“蕭昭業如此，王爺也還想支援他？是覺得百姓過得不夠艱難，還是覺得齊國還沒有到無可挽救的處境？”秦曉然突然又陰沉的樣子，讓蕭子良心裡一陣微顫。

“本王只是覺得，蕭昭業畢竟是我皇室正統，如果蕭鸞真的篡位，皇室豈不混淆！”

“王爺還要堅持這樣老舊的觀念，置那群無辜的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秦曉然的質問，讓蕭子良眸子裡浮現出深沉的猶豫。

事態發展的似乎不像是蕭子良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