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刺眼……

氣氛嚴肅的有些厲人。

“蕭昭業，你是不是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人在無力與虛弱之中，自問自答，無異於是讓自己更絕望。

門外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昭業無望的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這凡塵多一眼。

“狗皇帝！”蕭湛厚重的聲音突然響起，口氣裡只有要馬上殺人滅口的殺氣。

“蕭將軍今日這風頭，出的可還夠？”蕭昭業不知死活，厚著臉要和蕭湛周旋。

至少現在還活著，也就不至於沒了最後的尊嚴。

“蕭昭業，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蕭湛帶著嘲諷，此時此刻的蕭昭業在蕭湛眼裡不過是個亡國奴，沒有什麼可懼怕的。

不過是大勢已去的紙老虎罷了。

“現在求饒，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蕭湛越發猖狂，早已經不把蕭昭業當成皇帝。

“求饒？蕭湛你可別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因為什麼？想推我下位，你不怕天打雷劈？”蕭昭業還是垂死掙紮著，嘴上不饒人。

“現在說這些，已經無益，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布的蕭湛了。”

諷刺的口氣裡，已經是看不起了。

“呵呵……不再任人擺布？你以為蕭鸞會比我好多少嗎？你一日是別人的狗，就永遠是人家的狗，伴君如伴虎，蕭鸞又會待你多好？”蕭昭業此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仰天長笑。沒有什麼掩飾……猖狂得很。

“你……”蕭湛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眼前已經死到臨頭的蕭昭業，心裡竟然有著更狠毒的想法。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出什麼？”蕭湛步步緊逼，一把抓住蕭昭業的衣領，眼角是惡毒的神色。

笑容有幾分詭異……

一時之間，蕭湛像是換了個人，眼神裡所有的氣息，都寫著——殺無赦！

蕭昭業笑了笑。

“我就在這裡，命只有一條，你要的話，想取？還不容易？只是朕怎麼會讓你這麼容易得逞？”蕭昭業輕蔑一笑，眸子裡竟然閃現出幾分得意。

是迷醉了……淺淺的酒意，還有些片段式的神情轉換裡，明明沒什麼傷悲可言。

蕭湛以為——蕭昭業這已經是瘋了，死到臨頭，自然沒什麼可以再掙紮的了。

“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根。”蕭湛笑容裡諷刺的有些過分。

“你敢！”蕭昭業此時已經是馬上要狗急跳牆，被蕭湛一說，已經觸到了底線，嚴厲的口氣裡訴說著拼死一搏，誓死不從的決絕。

“你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以為自己是皇帝，別擺出你那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生平我最討厭你這張面孔！”蕭湛厲聲走上前，有意盯著蕭昭業的下體，一陣奸笑。

“蕭湛……朕今日若是早有防備，你覺得你還有站在這裡和朕說話的機會嗎？”蕭昭業還在拼死維護著自己最後一點體面。

“可是，陛下這不是沒有早有防備嘛？”蕭湛的口氣裝滿了別有用心的意思就像是小人得志的嘴臉，一點一點在暴烈的陽光下鋪展開來……竟然讓人還有了幾分快意。

就像是有強迫症的人，看什麼總要圖個痛快。

蕭湛此時也算是讓蕭昭業平時得罪過的人有了幾分舒舒服服的感情。

蕭昭業被氣的夠嗆，神情已經近乎崩潰，蕭昭業不得不說，自己登基這些日子裡，總算今日讓自己有了幾分懊悔。

死到臨頭總該有些難受，即便再怎麼對這個世間瑣事無動於衷，在這些事情面前，身家性命總是能讓人瞬間有所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