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曉然一本正經的質問，蕭衍總是心驚肉跳的，心虛在秦曉然的眼裡總是藏不住的，怎麼藏都藏不住……

秦曉然對於蕭衍已經完全瞭解了，一個簡單的表情也就完全可以出賣蕭衍了，都不用什麼附加成分。

在秦曉然的眼裡，這個時候的蕭衍已經是個背信棄義無法原諒的小人了，就沖著他不救蕭子良，秦曉然就已經不想再與他多說什麼了。

對於秦曉然而言任何一個朋友都是朋友，缺一不可，而對於蕭衍來說卻未必如此，秦曉然自然不開心，也就是自然沒有辦法強迫蕭衍什麼，但是她會生氣，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感情，也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喜怒哀樂，面對蕭衍，秦曉然可以不高興，也可以不開心，甚至可以表現得特別難受。

蕭衍心裡各種難受，這個時候他似乎又開始無從選擇，對於所有的事情，自己都沒有辦法不去看秦曉然的臉色，秦曉然一個眼神，蕭衍就可以心疼的難受，心疼的無法癒合。

“你這意思，是不願意救王爺了？”

秦曉然突如其來，惡狠狠的難受。

“曉然，你聽我說！”

蕭衍試圖想要用自己的理智，給秦曉然分析，給秦曉然分析分析現在都情況，現在的局勢根本沒有辦法救人。

“現下，蕭鸞鐵定了心，一定要殺了蕭子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去救他，蕭鸞如果鐵定了心，我們做什麼都是徒勞，你難道看不出來，蕭鸞現在就是在公報私仇，他根本不想讓蕭子良活著！你還不明白嗎，曉然！”

撕心裂肺的叫喊，甚至帶著自己的絕望和無奈。

“曉然，我們現在根本就做不了什麼的。”

蕭衍真的已經在盡全力，撼動秦曉然，只有秦曉然改變主意，願意為大局著想，這件事情也就沒那麼難了。

秦曉然顯然是不願意領情的。

一臉不情願，正直和大義凜然，完美的寫在了秦曉然的臉上，這一向是秦曉然的常態，改不了，如果讓她袖手旁觀，比一刀殺了她，更讓她難受。

“你難道忘記了，之前我們有難，蕭子良是怎麼救我們的？你現在當真就這麼冷血？”

秦曉然受不了心裡莫名其妙的道德質問，難受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難道現在就沒有半點的憐憫之心？不懂得知恩圖報？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曉然有些痛心疾首，一臉的無奈彷徨，這個時候不得不說蕭衍的所作所為是真的讓自己失望。

“不是這樣的，曉然……你聽我說！”

蕭衍慌亂的表情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堅定。

在任何方面，蕭衍都只願意聽從秦曉然一個人的。

秦曉然想要的，自己什麼都能給，又何況是蕭子良的一條命，就算是要自己拿自己的命去換，又有什麼關系。

“曉然，蕭子良現在才剛入獄，蕭鸞現在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而現在……我們如果這樣草率倉促，只會讓別人抓住小辮子，然後緊抓著不放，隨時都可以置我們於死地，到時候我們非但救不了蕭子良，自己也會置身其中，難以脫身，難道……這是你想要的？到時候，竟淩王府上上下下才是真的無所依靠，只能坐著等死，難道你要用整個竟淩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為了一個蕭子良去送命嗎？”

蕭衍的表情很是認真，兩隻手扶住秦曉然嗯肩膀。倒是顯得格外情深意重。

秦曉然有些顫抖著，往後退了幾步……

重心顯然不穩，這個時候誰又能救得了誰。

自身難保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