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你們都是怎麼辦事情的,端個藥都端不穩,是不是不想活了?”
蕭坦之一步上前,抓住了太監的衣領,眼神卻拼了命的閃躲,不敢用眼睛去看太監,只是提著太監的衣領,有些用力。
“皇上把這麼貴重的補藥交給你,你居然就這樣灑了,你這難道不是辜負聖恩?腦袋不想要了嗎?還是活膩了!”
鋪天蓋地的指責,是這個時候,蕭坦之唯一的救心丸,蕭坦之收拾好自己,眼光看向眾人,惡狠狠的語氣一擊斃命。
所有人都低著頭,不好說話,連呼吸都沉重的低著。
不敢透露出聲音來。
“蕭大人饒命,奴才也只是一時手軟,還請蕭大人不要怪罪!”
領頭的太監看著眾人置身事外的樣子,心裡更是恐懼了,發軟的雙腿不自覺的自己跪了下來,這蕭坦之可是皇上面前的工人……得罪不起的。
自己一介小小太監,自然只能在這夾縫裡求生存。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才不過是一條賤命,還望大人開恩,不要與奴才斤斤計較才是,大人……大人饒命啊!”
這是深宮內院裡所有奴才的保命標準句,奴才的命本就是每天懸著,哪裡是自己的……
蕭坦之看了一眼眼下磕頭不停的太監,蕭坦之自然是不會有半分憐憫的。
只是這個時候還不是動手殺人的時候。
……
“好了,看你們做事情也戰戰兢兢,我也就不同你們斤斤計較……以後做事一定要謹慎,否則誰也保不了你們。”
蕭坦之看了一眼地上已經快要幹的藥漬。
心安理得,眼神也開始平靜。
“我就先走了,這裡你們給我收拾好了!”
蕭坦之理所應當嗯轉過身來,算算時間,烈王也該要過來了。
自己也算是完成了沈約的要求,可以脫身了。
牢裡濕熱,一出了大牢,反而讓人有些適應不來,陣陣冷風吹過來,反而有些刺骨的涼意。
蕭坦之用力扯了扯衣領,遮住脖子。
看了一眼腳下,猛的加快了步子。
月光開始跟著蕭坦之,忽明忽暗,把影子拉長了又縮短。
蕭坦之只是一人而已,可遠處,卻是一群人。
蕭鸞的轎攆之下可是不只幾個人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