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前腳剛踏出宮門，蕭鸞就把滿桌子的東西扔的遍地都是。

這一晚上，一屋子的人都看著蕭鸞的臉色，跪了又起來，起來又跪下去。

蕭鸞被氣得青筋暴起，眉間寒氣逼人。

寫滿怒氣的一張國字臉，算得上煞氣襲人。

“福宜齋那邊給我仔仔細細的搜，太後娘娘一定要給我活著。”

人在憤怒時，總是強詞奪理。一切事情，都是不講道理的。

蕭鸞此刻就像是個蠻不講理的孩子。

“皇上……”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福宜齋那邊傳來訊息……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沒了！”

聲調一遍一遍往下低，走馬觀花似得遊離。

……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蕭鸞有些踉蹌。

語氣裡還抱有一絲僥幸，顯然蕭鸞還在心裡跟自己下最後的賭注。

如今的蕭鸞已經是風雨飄搖般的一顆心髒還算是有一絲氣力。

“福宜齋走水，火勢剛剛才控制下來，侍衛們在福宜齋正殿發現兩具屍體，都已經面目全非。但是在其中一具上發現了太後娘娘時常拿在手上的佛串！因其是用金線串聯，所以……可以斷定是太後娘娘生前之物……”

蕭鸞冷著的臉色裡，眸子一動不動，整張臉的氣溫凝固到了冰點。

“仵作看過了嗎，確定是太後娘娘嗎？”

蕭鸞的笑容僵在了原地，死死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也算是給自己此時此刻的情緒一個交代。

“因為屍體都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仵作也無法辨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太後，只能憑借身旁之物，來加以判斷……證明的確是太後娘娘……”

再三確認，蕭鸞也算是死了心，身子一軟，癱坐在了椅子上。

“滾……你們都給我滾下去……”

“一幫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滾……都給我滾……”

蕭鸞已經是崩潰了，情緒已經到了極致的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