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的情緒裡就像是寫著和蕭鸞的深仇大恨一般，咬牙切齒，。

“本公主從未問過你，為何如此恨蕭鸞，我甚至能感受到你心裡那股濃烈的怒火……分明是奔著他去的！”

這時候突然覺得惠成公主不傻了，倒還有些聰明，眼神裡透露著機智。

……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倒也是個故事，公主若是想聽，事成之後，奴婢自然有時間，給公主從頭到尾說個明白。”

眼神裡盡是籠絡……一股子的魅惑。

可是這眼神在女人與女人之間，倒成了彼此最信任的，也是最歡喜的眼神。

只看一眼，便覺得心裡踏實。

“本公主無意窺探你的隱私，何況如今，我也只是一個隨時等待被發落的公主罷了，自然也解決不了，你的冤屈，你若是願意，便同本公主說說，你今日如此幫助本公主，日後我們也便就是姐妹了，在這深宮之中，互相依偎，也算是彼此有個依靠。”

昔日裡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竟然也願意和一個地位低微卑賤的宮女姐妹相稱，倒也稀奇古怪。

只不過，惠成公主眼裡笑意，實在是讓人有些莫名歡喜。

宮女卻突然眉峰一轉，似乎有了什麼新的打算，“公主願意和奴婢姐妹相稱，自然是奴婢的幸運，只是奴婢實在身份卑賤，恐怕敗壞了公主的名聲，惹得別人在背後議論公主！公主有此想法，奴婢已經感激不盡，高興的不得了，只是擔心公主會因為奴婢受到影響。”

越發的姐妹情深，倒是讓人動容。

“公主此去兇險異常，奴婢鬥膽還望公主以大局為重，不要傷了自己，留的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你有心了，本公主記下了。今日之事，本公主定然會記在心上，他日若是本公主輝煌騰達，自然你也是站在本公主身邊最近的人！”

“好了，你趕快給本公主梳妝打扮！”

宮女眼角陰狠，一種陰謀得逞的神情暴露無遺，對鏡貼花黃，一人歡喜一人傷。

各懷心事，一人沉重，一人慌。

鏡子裡晃蕩著兩人大有不同的容貌，卻是很有幾分相似的心情。

“今日，本公主美嗎？”

惠成公主似乎是自言自語……倒又有些像是在問那個丫頭，神情有些不自然似得，裝在心裡。

“公主一向是傾國傾城的容貌，這一點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似乎奉承，又像是溜須拍馬的戲碼，倒是演的熟練，看不出什麼端倪。

“蕭鸞會上當嗎？”

“公主生的如此美麗，自然是不怕男人不動心的！”

“匕首在哪？”

一語中的，連語氣都有意無意的加重了。

“公主放心，這些東西，奴婢早就備好了，奴婢只是擔心……”

“壯士斷腕，又何必扭扭捏捏，難成大事。”

像是一夜之間的成熟，惠成公主的臉上，分明比以前更加果敢，眸子裡都透著理所當然的堅定。

“公主……若是此去無回，奴婢一定給公主陪葬！”

果敢堅決，倒是形象生動，若是沒有半點心計，又怎麼看得透是真是假，所有事情都在迷亂之中，倒是有了幾分迷霧，若隱若現的背後都是真相。

只是有人在背後傻傻分不清楚的相信著什麼。

事情總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就算陰謀，也會在某個時刻，按時的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