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敢，皇上饒命。”

宮女自然只是畏懼權勢的小小奴婢而已，哪裡敢有那麼多的算計，在蕭鸞面前，更是隻能夾著尾巴做人……

說做人，恐怕都是高看了自己。

在皇宮裡，卑微的自己，也就只能夾著尾巴做狗。

說起來，自己也算是有個名字了，心裡也算是高興，可是……

如今，真心待自己的人，馬上又要落入虎口，突然覺得人情已經是那麼無力的東西。

此刻的自己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更何況說出自己心裡的一點點想法，一個字，自己也是說不口的。

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

“還不快滾下去，惠成公主那邊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朕唯你是問！”

“奴婢……奴婢這就滾！”

夜色沉重的讓人心慌，可偏偏，月色又亮堂堂的照在心尖上。

“謹兒，我可算是有個名字了。”

自言自語的厲害，心裡倒是突然有了心緒。

“惠成公主……公主……”

突然嗚咽起來的自己，有些委屈的難受。

“謹兒，公主可是真心待你的。”

“謹兒，公主……”

“謹兒，……你有良心嗎？”

一頓的自問自答以後，心裡倒是有些難受起來。

越來越難受，竟然忍不住抽泣起來。

“謹兒！謹兒……”

惠成公主突如其來的聲音，倒是讓謹兒心裡咯噔一下。

擦幹眼角的淚漬，心裡倒是有些慌亂。

“誒！公主……”

“謹兒在這！”

忍住一臉心情複雜的樣子，倒是把自己強烈的情緒壓了下去。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找了你老半天！”

責怪，也不過是心裡的一點點情緒罷了。

“奴婢見那邊菊花開的好看……去看了看，沒忍住，就多看了幾眼。”

“耽擱了些時間，倒是讓公主擔心了。”語氣分明還是有些慌亂的，甚至還讓人感覺得到，口氣裡忍不住的抽泣。

“你哭過了？”

焦急的關心，讓謹兒的心裡越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