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甚至無奈的想哭。
哭的出來嗎?
哭不出來了……
緊緊盯著蕭鸞背影的惠成公主已經沒有了半點意識似得。
“謹兒……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蕭鸞扣押了你的家人?”
惠成公主無力的語氣,已經把謹兒放在心尖上了一般。
該說什麼?
“公主……奴婢……奴婢不過是這深宮後院裡的一個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奴婢罷了,奴婢根本沒有想到,公主會這般待我……壓根就沒有奢望過,可是後來,公主待奴婢猶如親姐妹一般,所以奴婢不忍心,不忍心眼睜睜看著皇上傷害公主您,可是……奴婢人微言輕,能力有限,根本救不了公主。”
“更加,救不了奴婢自己……”
深深地哭泣聲音裡,已經滿滿都是可憐。
謹兒如今也算是對自己有了一些認知。
“謹兒,是我對不起你!”
終於忍不住,也不算是爆發,只是心底裡,唯一一道防線也好,怎樣也罷,惠成公主,好像是已經忍了幾天的淚水一樣,終於像決了堤似得……
擊垮了自己,也和謹兒突然在一起。
算是共鳴也好,怎樣也罷,惠成公主覺得已經沒有繼續忍受的必要,只能好不放肆的表現出來。
“公主,你怎麼也哭了。不是公主對不起我,只是這皇宮……又何曾給過我們喘氣的機會。”
兩人突然緊緊抱在一起,這樣的感覺,倒是有了幾分溫度。
這也算是兩人在這深宮裡,最後一點點,值得矯情的關繫了。
“公主,蕭大人現在還在禦書房,你不去看看?”
試探性的詢問裡,也不知道算是替誰擔的心。
“他是來救我的……我現在去,他就活不成了。”
明明白白的思路,惠成公主分明清醒的很。
眼神裡就算是有再多的藏不住又如何,都是在互相安慰。安慰自己……也安慰別人。
夜色裡蕭鸞的腳步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太監在後面,小碎步快要飛起來似得跟著,跟的難受起來……
也就越發的跟不上,費勁,費勁的難受。
“皇上,您慢點,皇上的傷,奴才現在要不要宣太醫?”
急匆匆的,口氣裡還帶著忍受不了的喘息。
“不宣嗎?你是希望朕死在這宮裡,還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