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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有話說忘記恭喜自己了。 (6)

“是我不對,和她處久了,就忘了這些了。”

都說男人和女人談戀愛,就是一開始表現得殷勤,等和女人處久了,立馬轉變為老夫老妻模式,花和禮物不送了,情話不說了,大部分男人覺得這很正常,但同樣,大部分女人也覺得有落差感。

餘潤朗工科出身,本就不是什麼耍浪漫的花花公子,再加上和鐘意吵了架,認真地冷著戰呢,冷著冷著,差點就要涼涼,要不是何苗那段及時的語音,餘潤朗也不會迴心轉意,這麼快下定決心又屁顛顛跑過來先低頭。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本就是一物降一物。

其實餘潤朗要的也很簡單,不過是要鐘意點個頭,說一聲她很愛他,她很在乎他,這就夠了。所以在鐘意和餘潤朗的愛情裡,註定是她降他。

算算時間,鐘意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何苗吸著酸奶,坐在一旁等著,餘潤朗沒她耐性好,明顯等不及了,手上還捧著花呢,就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晃得人眼花。

何苗說:“朗哥,別晃了,你還餓著肚子呢,節省點兒體力吧。”

餘潤朗瞪她一眼,最後,還是停住腳步,在門後站住。

沒過一會兒,門外就傳來開鎖的聲音。但這門提前被何苗反鎖了,門外有鑰匙也開不進來,鐘意就砰砰砰敲門,喊:“苗苗!門怎麼鎖了?快給我開下門!”

何苗沒動,餘潤朗去扭反鎖鈕,外面還擰著鑰匙,這麼一解鎖,門直接從外面開啟了,鐘意直沖進來,正想抓著何苗大說一通為什麼要鎖門,可看見眼前的男人,她話到了嘴邊,又活生生嚥了下去。

“……”

“……”

冷戰久了的後遺症就是,明明相愛著,忽然一下子見了面,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鐘意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首先去看何苗,何苗忙別過頭,兩手把臉捂住,聲音從雙手裡透出來,悶悶的,“你就當看不見我吧。”

鐘意這才把視線放到眼前,先是看人,“你怎麼來了?”然後又低頭看了看那些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哪兒來的花啊。”一邊說著,她一邊在心裡冷哼一聲,用一捧花就想來討好她?嘁,哪有這麼容易。

“對不起。”餘潤朗說,“我不想和你繼續冷戰了,我們和好吧。”

“……”

本還想著怎麼把花留下,把人踹出去的鐘意,這時候聽到對不起三個字,心馬上就酸了,再看餘潤朗的臉,她忽然覺得五味雜陳。這張臉讓她日思夜想,所以她恨,而這張臉現在就在眼前,好像瘦了,好像憔悴了,她又很心疼。

鐘意要的,和餘潤朗要的一樣簡單——不過就是想餘潤朗出現在她面前。

討好她,其實還真挺容易的。

什麼話也不用多說了,鐘意連人帶花地抱上去。可是這花實在是太厚實了,鐘意想靠餘潤朗胸膛也靠不上去,靠來靠去都靠空了,最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臉擱在了花上。

這畫面,吃瓜群眾何苗看著覺得挺搞笑的。

餘潤朗自己也覺得好笑,還苦著剛才的一張臉呢,現在卻又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把花放下,這才把鐘意抱了個滿懷。鐘意整個人埋在他胸膛裡,看不見臉,聽不見聲,正在悄悄掉淚呢,手也攥成小拳拳,捶著餘潤朗胸口呢。

“好痛。”餘潤朗抓住她手腕,低低地控訴。

“你痛什麼,我手還痛呢。”

於是餘潤朗把臉低下去,吻了吻鐘意的拳頭,“這樣呢?這樣還痛嗎?”

鐘意破涕為笑,重新把臉埋進人胸膛。

這戀愛的酸腐氣息啊。作為一隻單身狗,何苗覺得她是時候迴避一下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極有可能是十八禁少兒不宜。

“你沒有喝酒?”餘潤朗低了低頭,嗅了嗅,好像並沒有聞到鐘意身上有酒味。

鐘意說:“昨晚那幾個糟老頭子灌我酒,差點沒把我吐死,好難受啊。我又不傻,今晚還送上去讓他們灌啊——”

她的職業特徵要求她必須得喝酒,所以她總得想方設法地逃避酒局,保護自己。餘潤朗心知肚明,很心疼她,把她又抱得緊了些,好像要讓彼此鑲嵌在一起,就連鐘意的呼吸都被他埋進身體裡。

“我好餓。”餘潤朗把下巴擱在鐘意頭頂,一下一下,充滿愛意和繾綣地摩挲著。

鐘意抿嘴笑了一下,又捶了捶餘潤朗的胸口,聲音含羞帶怯的,“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然後她抬起臉,把餘潤朗往臥室的方向帶。

餘潤朗:???

“要去哪兒?”他被鐘意牽著手,像個麻袋一樣拖著。

鐘意回頭,對上餘潤朗的懵逼臉,“嗯?不是要——”不是要不可描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