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繼續喋喋不休,“中餐西餐還是料理啊?幹不幹淨,衛不衛生?哎,我告訴你,其實外面這些飯店,你別看它外表富麗堂皇的,後廚指不定多髒呢。我可不敢輕易吃,省的到時候拉肚子了。”
何苗不撓臉了。
梁磊在一旁聽得頭大,楊小光三天兩頭點外賣的人,說這種話居然不臉紅。
何苗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外面吃不如食堂吃好。”楊小光總結完畢,這才轉向馮照緯,說,“知道你闊氣,燒油都樂意,不過你也得注意一下飲食衛生是不是?我們何苗健健康康一小姐姐,真要跟著你吃壞了身體,你賠得起嗎?”
梁磊頭又大了一圈。搞笑了,吃不吃得壞,賠不賠得起,和楊小光又有什麼關系啊。但楊小光這語氣,擺明瞭吃壞了賠不起就是和他有關,同事而已,囂張成這個樣子?
趕緊溜吧。
“你都說了馮總闊氣,那吃壞了當然賠得起了。”梁磊拉著楊小光手臂,把人往工作室的方向拖,一邊拖一邊回頭對馮照緯說,“馮總,小光開玩笑呢。那什麼,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啊。”
楊小光還想唧唧歪歪,梁磊就用空著的那隻手一把捂住他的大嘴巴。
三兩下就溜沒影了。
何苗也松一口氣。她注意著馮照緯的臉色,好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高興,這才說:“楊小光就一小孩兒,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嗯。”
馮照緯應了聲,何苗出了電梯往工作室走,馮照緯在邊上陪著,走到疏散樓梯口的時候,冷不丁的,他猛地把人撈上,又猛地把人帶進樓梯間裡,說:“不和他一般見識,但我得和你一般見識一下。”
“什麼叫‘我和別人一起吃了’?誰是別人?我?”馮照緯把人抵到牆上,用整副身體緊緊地扣著,眼神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的距離極近,近到只要他一低頭,或者只要何苗一踮腳,他們就能唇齒相依。
馮照緯的呼吸近在咫尺,“你和哪個別人這麼親密?你說。”
何苗被壓得死死的,像塊砧板上的魚肉。她忘了,她怎麼忘了,面前這男人不久前才親口和她說過,他心眼小。
何苗有點欲哭無淚,只好沒骨氣地討饒,“我嘴瓢了,我嘴瓢還不行麼?你不是別人,你是——”
“我是什麼人?”
馮照緯不依不饒的,說話間又貼近了點。他們的嘴唇時不時擦碰,只要任何一方再開口說一個字,就能把這個字釀成一個吻。
馮照緯眼睛閃著光一般,就等著眼皮子底下這個嘴瓢的女人主動吻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馮照緯:知道主動獻吻了,那是不是離我爆漿也不遠了?
何苗:……
酸角大糕糕:閉嘴閉嘴閉嘴!=_=害臊)
☆、海鹽冰激淩
樓梯間沒空調,窗戶還大開著,寫字樓外的熱風呼呼吹進來,吹得樓梯間裡熱烘烘的。
馮照緯和何苗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說是對視,但其實只有馮照緯一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何苗,何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距離太近又轉不了頭,最後幹脆眼睛一閉,嘴巴一抿,好像這樣就能矇混過關似的。
馮照緯蹙了蹙眉。
她這是打定主意要裝死了?
偏不讓她得逞。
馮照緯輕笑一聲,臉壓下去。但何苗兩片唇都被她抿進嘴裡,馮照緯根本無從下嘴。他也不急不亂,快要碰到的瞬間,臉往一邊側,含了含何苗的耳垂。何苗冷不丁一顫,就聽馮照緯在她耳邊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讓我予取予求的意思麼?”
何苗唰地睜眼,偏了偏頭,看不到馮照緯的正臉,眼前正是他的耳朵。
耳朵。耳朵。耳朵。
何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熱。
馮照緯又把臉轉回來,繼續盯著何苗,說:“現在我們繼續。”
何苗不敢再閉眼,手還放在耳朵上,眼前這個男人太有辦法,簡直輕而易舉將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她不依他,那她就討不到好。很識時務地權衡了一下,何苗心想,要不,要不就勉為其難地親他一下吧。就一下,親完就跑。
但理智又告訴她,要是她真的投懷送抱了,馮照緯這個人絕對不會讓她親一下就跑這麼簡單的。到時候別說親一下就跑了,搞不好她真得在這兒被人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