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隨我來。”在佛家,無論你是什麼樣的身份,出家人都不會行禮,若有緣,就添些香火,若無緣,就當是過客,不必糾結。
夜幕快要降臨,佛寺裡輕敲著木魚的聲音此起彼伏,詠朗的經文傳入眾人的耳裡,佛寺裡明黃一片,燃起了燭火,白淵邊走,邊說道:“看來,這次比試的難度又增加了。”
“施主,這邊請。”和尚盡職盡責的引著涼塵們來到佛殿中央,佛殿中央,正肅立著一座佛祖慈悲為懷的佛像,金色的佛像下,有著連綿不斷的香火,福澤天下。
高臺前,有著佛潽,擺在木桌的還有佛客想要求的竹簽,看起來頗為陳舊,竹簽被香客們常年累月的撫摸過,都變得黝黑發亮了,沒有任何疙瘩的地方。
以為老和尚,手裡拿著一串佛珠,看了一眼幾分衣著尊貴的香客,手拂了拂長到胸前雪白的胡須,輕撚道:“一切皆有因果,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則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各位施主,珍惜眼前人。”
老和尚寥寥數語,然後做了一個請字,讓他們隨意。
涼塵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想要什麼,自己回去取,回去奪!聽天由命這種事,根本不是他的作風!
白淵首先拿起竹筒,虔誠的跪在佛像前輕搖著,隨著白淵的搖動,一支竹簽掉落在地上,白淵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君今何必掛心憂,百事營謀難上前。
白淵看著著寥寥數語,不羈的笑了,“哈哈,看來,這簽,恐怕不太好了。”鷹眼卻是不屑,沒有半丁點的笑意,從佛潽上站起來,把竹簽握在手裡,把手背在身後。
寧卿凡也掀起衣擺,跪在佛潽上,虔誠的閉上眼,屏除雜念,搖著竹筒,啪啦的一聲,一直竹簽掉落,寧卿凡撿起來,上面黑色的小楷體字型寫著:不思舊姻,求爾新緣。
寧卿凡擰緊竹簽,難道佛也懂的他不應該糾纏於之前的情思裡,讓他珍惜眼前人,想著寧卿凡抬眸望著她盡是愛慕的眼眸。
墨鶯不知道竹簽上寫些什麼,被寧卿凡看著心漏了一拍,難道是說他們姻緣不好?
“寧世子,就如剛剛高僧道,應該珍惜眼前人呢。”涼塵自然看的出竹簽上寫的字,同時出言驚醒他,夭夭是他的,這點歪心思還是別有的好。
寧卿凡被說的臉一白,從佛潽上起身,想要開口辯解,可是,他要辯解什麼?他本來就沒有想要破壞九王妃的生活,雖然自己喜歡她,自己也允諾過皇上,自己要待墨鶯一輩子好。
“我知道了。”最終,寧卿凡把竹筒遞給涼塵,涼塵知道這個寧卿凡是個正人君子,接過竹筒,沒有再說些什麼了,竹筒上的簽密密麻麻,有數不清的簽語,語句有長有斷,全憑運氣。
涼塵也不跪,隨手一搖,臉上隨意的看不到任何尊敬,垂手一搖,一支簽就輕易的掉落,言青連忙的撿起來,雙手奉上給涼塵,涼塵接過,把竹筒遞給言青。
素白的手拿著發亮的竹簽,大殿上的僧人有些看不過涼塵輕蔑不尊重的行為,有些氣憤的勸道:“施主,若心不存敬意,有何必來求簽呢?”
“本王又不信佛,本王從來不信命由天定!命只有我自己定。”涼塵說的鏗鏘有力,墨眸睥睨著那名僧人。
“你!”那名僧人覺得被侮辱了,正想著繼續爭辯,卻被老和尚阻止了,示意這個僧人不要說話,僧人一向敬重老和尚的,就氣憤的閉著嘴。
“施主請便,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香,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施主有施主的信仰,佛說,不強求,莫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