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辰看不見的背後,祁墨州的目光緩緩抬起,空洞的瞥向了牆角處的天宮燈火,露出了一股寒光,潘辰在他懷中柔順的點頭,輕聲說了句:
“好。”
明亮的房間內,燈燭閃耀著如白晝般的光芒,兩人相依相偎,滿室安詳。
第二天祁墨州從柔福宮出去,上朝前先回太和殿,將傅寧招了進去,兩人密語之後,傅寧當天便出了皇宮。傅寧出宮後,祁墨州就召了夜梟入殿,吩咐一番後,才去上朝。
上朝結束回到太和殿中,夜梟已然恭候多時,將打聽出來的事情,對祁墨州一一稟報,祁墨州站在窗臺前眯起了雙眼,對夜梟比了個手勢,夜梟便消失在暗中。
潘辰心裡有事,祁墨州離開之後,怎麼都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中想著柳氏的事情,莫如和她說的話,潘辰相信八成,柳氏的確是蕭國的探子,她效忠蕭國現任皇帝蕭炎章,可這個蕭炎章也是近年才平息了內亂,登基為帝的,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前十幾年,他沒有派人找柳氏,可能是自顧不暇吧,可他現在大費周章的找柳氏,又是為了什麼呢?如果柳氏身上有什麼秘密,他不是應該早就派人來取,為何要等十幾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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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問題的答案,但憑潘辰在腦中自己想象肯定想象不出來,潘辰想到了莫如,她昨天雖然跟莫如把話說的挺絕,撇清了和柳氏的關係,可是現在潘辰腦子裡太亂,各種線索連不起來,如果再找一找莫如來說話,是不是比她自己找答案要快一些呢?
還有祁墨州,昨天她和他說柳氏這件事的時候,他表現的那麼正常,無懈可擊似的,那潘辰心裡的懷疑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
柳氏從揚州離開之後,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會潛回潘家,把她的包袱取走,然後再去浪跡天涯,畢竟那包袱裡有那麼重要的東西,從保管程度來看,柳氏很寶貝,因為像這種只要被發現了,就肯定會被殺頭的東西,她一直藏在身邊十幾年都沒有丟棄或是毀掉,可見她很珍視,那麼珍視的一樣東西,她怎麼可能會把它放在潘家後院呢。
如果不是莫如昨天和她說了那些話,潘辰倒是沒敢往那方面想,只以為柳氏是想輕裝上陣,可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明顯是錯的,柳氏不是不回來取東西,而是回不來,只有回不來,所以才會放任那麼重要的東西在潘家一個多月都不取走,如果不是潘辰帶回宮來,根本就發現不了她包袱裡的玄機。
而柳氏為什麼會回不來呢?蕭國的人在找她,如果是蕭國的人控制了她,那她們就不用大費周章的入宮來犯險了,既然不是蕭國抓了她,也不是柳氏不要那包袱,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祁墨州。
他可能是早就猜到了柳氏的身份,所以,在揚州的時候,柳氏來和她告別,祁墨州就將計就計,表面上說放柳氏離開,可暗地裡卻將她抓了起來,甚至……潘辰被腦中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柳氏可能已經被祁墨州給……殺了?
想到這裡,潘辰彈簧似的從床鋪上坐起來,只覺得遍體冰寒,腦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會是祁墨州做的,祁墨州不可能殺了柳氏,他也沒抓柳氏,一切都是潘辰自己嚇自己的想法。
可是……潘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中被煩躁所支配,她多麼希望,這一切跟祁墨州沒有關係,這段日子一來,他明明對自己這麼好,他溫柔體貼,對她千依百順,痴心專情,所有潘辰喜歡的樣子,他都表現出來了,潘辰才剛剛決定,要好好的和他過這一輩子,甚至對他交出了她一直珍藏的真心。
可是如果祁墨州抓了或殺了柳氏,那她該怎麼辦?她怎麼還能和他毫無芥蒂的一起生活呢?她還怎麼每天面對這個一直將她矇在鼓裡的男人呢?
潘辰將臉埋入了雙手中,沉默片刻後,猛地抬頭,目光堅定起來。
不行,她要找莫如把事情再問個清楚才行,蕭國皇帝為什麼要找柳氏,肯定是因為柳氏身上有秘密,這個秘密,不僅蕭國感興趣,也許祁墨州也很感興趣,所以,潘辰心中升起了希望,柳氏有很大的可能,還沒有死,因為不管是誰抓了她,為的就是要得知那個秘密吧,只要柳氏咬住不說,那麼他們就不會殺她。
潘辰掀被子從床鋪上下來,喊了月落和秋萍進來替她洗漱,一切如常的梳妝打扮好了之後,潘辰走到院中,喊了辛冬過來:
“辛冬隨我走一趟人下所。我昨天跟莫如學的兔子燈,睡了一覺,居然又忘了怎麼折了,我得再去問問才行。”
月落和秋萍訝然:“娘娘,這天兒還沒暖和起來呢,人下所太遠了,要不奴婢替您跑一趟吧,保管學會了才回來。”
潘辰當然拒絕:“不了,我自己去學,怎麼可能一夜就忘記了呢。我得去找她問問清楚才行。”
說完之後,就讓李全備了轎攆,帶著辛冬一同往人下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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