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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無眠,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胡亂的吃了一口早飯就出了門。
我走的很急,因為在今天,我要早早的出門,去那個根本不能決定我命運的地方,辦理一些列事關未來的瑣事。
這句話貌似很矛盾,但同時也很諷刺,一個根本不能決定你命運的地方,又有什麼未來可言?
他所能給予我的,或許只是例行公事的蓋章與詢問。
踩著腳下薄薄的積雪,我突然發覺這座邊境城市的清晨,似乎總是跟腳下那片積雪一樣的清冷。
一條條筆直的大街上,甚少有行人的身影,偶爾一兩個映入眼簾的,也只是扛著掃把的環衛工人。他們在每個清晨都要辛勤的勞作,幹著最最辛苦的工作,拿著最最卑微的工資,然後在太陽高高升起時消失,就好像這座城市從未有過他們的身影一般。
我看著遠處那位六旬老人,看著他那一身橘黃,一支禿了尾巴的掃把,一輛滿是雜物的三輪車。
我迎上去,在寒風中盡量擠出一個笑臉問道:
“大爺,辛苦了。您這個年紀,怎麼還在做環衛工人?不是該退休了嗎?”
“企業倒閉,五年前我就下崗了,不幹咋整啊,我也得生活。”
老人的回答,並不讓我意外,只是剛剛感受到首都繁華的我,從心理上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家鄉?這就是曾經共和國長子的驕傲?這就是....或許這就是將來的我。
一個人孤獨的走著,我本以為自己應該會對這種不需要請假,不需要小紙條,不需要看糾察隊臉色,想去哪就去哪,想去多久就去多久的自由感到欣喜。
可真正給予我如此“自由”的時候,我卻有懷念起軍營的那種有序生活。
在一個路口,我習慣性的轉了個直角,結果這個在軍營中最平常的舉動,卻引來了兩名中學生的嘲笑:
“看這傻b,走路怪怪的!”
“這人腦子一定有病,要麼就是腿不好,哈哈”
我很悲憤,但我並沒有怪他們對我的惡語相向,更沒有上前跟他們爭論到底是哪兒個傻b,捍衛了你們喊別人是傻b的權利。
我只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盡快的適應這個社會,因為我不能改變它,我只能適應它。
一個人默默的走著,當我走到今天的目的地時,卻發現在民政局的走廊裡,早已經聚滿了一群與我一樣剛剛退伍的老兵。
他們或站,或蹲,或倚著牆,叼著煙、叉著腿,互相談論著自己回家的第一天,都幹了什麼傻b的事兒。
我正要找個位置待一會兒,身後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回頭一看,原來是王胖子。
“臥槽,哥們等你半天了,你怎麼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