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一想起小時候看的《葫蘆娃》裡面那隻可愛的穿山甲,以及它為了救橙娃和老爺爺被蠍子精抓住,最後掉下懸崖摔死的那一幕。
我對吃穿山甲這事兒,又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反感。心說這麼可愛的小動物,你們特麼為了壯陽也下的去手?簡直就是一幫禽獸!
可沒成想,我這放下了筷子不想吃了,一旁的小麻子卻吃的鼻啦汗水的。
這小子,甩開腮幫子,撩開後槽牙,對著瓷盆裡的肉就是一陣風卷殘雲。
而且小麻子一邊吃,還一邊直誇這道菜的味道好極了,今天絕對沒白來。
見小麻子這幅狼吞虎嚥的吃相,一旁的靳滿倉笑了起來。
要說之前他見我對這道滋補大菜不太感冒,讓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還有點尷尬。
估計他心裡還挺憋屈!大爺的,老子用上萬塊錢的食才,家裡面還特麼廢了這麼大的勁去做做給你吃!可劉東你小子居然跟吃藥似的難以下嚥,這也太不給老子面子了吧?
這讓他很是窩火,同時也感覺我的做法打了他的臉。可他滿心的不樂意,卻礙於以後還有求於我還不得發作。
這種感覺簡直太憋屈了!可如今小麻子這幅樣子,頓時讓他那顆被我擊碎的虛榮心,有瞬間找到了存在感。
靳滿倉滿足的笑著,也沒忘炫耀般的跟小麻子講解起了他這道菜裡面的門道:
“小陳啊,呵呵,味道不錯吧?不滿你說,咱們家這個穿山甲的做法,跟那些山珍館子裡的做法可不一樣。你剛才注意到了沒有?咱們家這個穿山甲,那可是整隻燉的。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啊?有什麼區別嗎?”
聽靳滿倉問,吃的正嗨的小麻子禮貌性的反問了一句。然而就是說話的功夫,也沒耽誤他大快朵頤盆裡的肉。
這種對美食的態度,讓靳滿倉很受用,甚至忽略了小麻子這句話裡的意思:
管它整隻還是跺開的,吃到嘴裡還特麼不是一回事兒?
小麻子這話,我聽的是隻想笑,可靳滿倉卻沒有想那麼多。他倒了杯白酒,就開始白活他們家對吃穿山甲這件事兒,有多麼多麼深的淵源!
什麼從他太爺那輩就開始吃這東西,到了他這輩一共總結出來多少經驗雲雲...
靳滿倉吐沫橫飛的白活了好一會兒,我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卻不住的暗罵這一家老雜毛,這特麼得禍害了多少珍稀動物?
小麻子更甚,嘴裡雖說一直嗯嗯的敷衍著,可他手裡的筷子,那可是一分鐘也沒停下來過,完全就把他的話當放屁了。
靳滿倉噴了半天口水,見我倆聽得興趣索然的,便沒有在就這件事兒在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的和我倆說起了專案上的事兒。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專案的事兒剛說了沒一會兒,就聽廂房那一側傳來了他老婆的一聲悽厲大喊:
“老靳,你快來啊!不好了,出事兒了,這要出人命了!你快來啊...”
靳滿倉一聽老婆汗出事兒了,頓時給他嚇得一激靈,連帶他手裡的杯子,直接啪啦一聲掉地上摔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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