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這麼一說,我也有點猶豫了,可是我看了看錶,卻笑了。
此時已經是5點50分,還有十分鐘,今天這一輪的運動狙擊站就算是結束了。只要是綠色訊號彈一升空,按照比武的規則,所有人都要撤出戰鬥。
十分鐘,時間足夠了!不管有沒有追兵發現我們,只要我們堅守在這個土溝裡不出去,只要他們沒有趕到這個土溝旁扔手榴彈,任誰也奈何不了我倆。
我向王猛指了指手錶,王猛看了時間以後也笑了,我倆一點頭,抽槍就沖了出去。
在一掀開偽裝層的瞬間,我倆對著剛才頭頂上腳步聲的方向,看也沒看就是一頓亂槍齊射,我隨手還扔出去了兩枚手榴彈。
手槍乒乓作響與手榴彈砰砰兩聲爆炸過後,就聽上面那哥們“誒丫我靠”的一聲大叫,冒著滾滾的黃煙,一骨碌就栽進了我們所處的土溝裡。
等這小子栽進了之後我一看,笑的臉都快抽筋了。
這小子真夠倒黴的,七把槍槍都打腿上了不說,還被手榴彈炸的滿身黑灰!可最最倒黴的是,雙腿中槍麻痺後摔下來的他,還一頭紮進了一堆表層凍硬了的積雪裡,兩隻手正使勁的往外扒著腦袋。
我跟王猛倆人笑了一會兒,可看這哥們兩腿不好使,雙手沾滿使勁也拔不出腦袋,有趕緊上去幫忙往外拖。
給這小子拖出來之後,我幫他往外掏了掏灌了一脖子的積雪,笑著問道:
“哥們,你沒事兒吧?”
那小子看著我呲呲牙,紅著眼睛,表情很痛苦的說:
“誒呦,你倆下手也太黑了吧?手槍子彈跟不要錢似的往腿上打就算了,手榴彈還往膝蓋上砸,咱都是一個軍區的戰友,你們用得著下手這麼狠嗎?哎呀...我這個腿啊,眼瞅過春節了,你倆想讓我拄拐拜年嗎?哎呦呦....”
見這哥們好像真挺疼的,我跟王猛也感覺很是不好意思,剛才下手是有點太黑了。
“不好意思啊哥們,我們哥倆下手重了。唉...這不都是比武考核嘛,也是沒得辦法。你別擔心,馬上咱們這一輪的比武就結束了,等訊號彈一升空,我們哥倆揹你去營地,那有野戰醫院的大夫,讓他給你看看,應該沒啥事兒。別擔心了啊,幾天就好了。”王猛一邊幫那小子揉著腿,一邊安慰道
看這小子那模樣,好像年紀也不大,估計比我還小,純純的娃娃兵。可能在家也是個父母寵愛的乖寶寶,沒吃過什麼苦,受點傷,眼淚都快來了。
見他怪可憐的,我也是心裡不落忍,趕緊跟王猛一塊幫著揉腿、安慰。
這說話間,一顆綠色的訊號彈,就從空中升起了,我跟王猛對視一眼,笑罵了句:
“大爺的,這下妥了,咱倆揹著這娃娃兵回營地吧。哈哈。”
揹著那小可憐一路回到營地,走的有多累暫且不提。可等我一進屋,看著六七個滿臉怒氣的小子,正架著一個恨不得將我倆扒皮抽筋的熟悉面孔,我現在暗嘆一聲:完了,事兒又來了。
“就是他倆,老子陣亡了都不放過我,還鞭屍,還拿我當活靶子給別人打!“
揹著那小可憐一路回到營地,走的有多累暫且不提。可等我一進屋,看著六七個滿臉怒氣的小子,正架著一個恨不得將我倆扒皮抽筋的熟悉面孔,我現在暗嘆一聲:完了,事兒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