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20分鐘,當我看著那四個麻醉過了勁,正跌跌撞撞往山下走的幾名淘汰人員時,尤其是看到四人中還有王猛,而他正一臉輕松的望著我的方向笑,我頓時感覺很羨慕他。
他解脫了,再也不用為了這悲催的比武而苦惱,或許他回去還能喝一碗熱湯,然後披著一張毯子,在一座火爐前烤著雙腳。
暈死,為什麼我剛才不開槍呢?為什麼我要遲疑?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剛才還笑那些開槍的家夥是傻x,結果傻x的是自己,傻了吧唧的失去了一個體面結束這一切的機會。
不要跟我說什麼榮譽,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與凍掉腳跟後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在憤恨自己的愚蠢中,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當我正要因雙腳的凍得跟貓咬般的疼痛而抖動的時候,我左前方的槍響了,而一顆子彈也順著觀察口射中了我相對靠前的左肩膀。
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好像被一人用大錘砸在肩膀上一樣,而這鈍擊劇痛中,令人意外的是,居然還有一種被連續針刺七八下的刺痛。
這一連串的疼痛,讓我差點忍不住一聲慘叫!可咬牙堅持不讓自己發出聲後僅僅5秒,我又感覺整個左胳膊就像一跟面條一樣的遊蕩著,提不起哪怕一丁點力氣。
當疼痛的感覺稍減以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不對啊?剛才擊中左胳膊的時候,我明明吸入了不少白霧,可為何如此近的距離,我卻沒有整個人陷入麻痺狀態呢?
難道那種麻痺跟白霧關系不大,是創傷入侵導致的嗎?可是我穿著這麼厚的衣服,這橡皮彈頭怎麼可能把麻醉劑弄進身體裡?莫非,莫非是剛才那連續幾下刺痛的原因嗎?
想到這個可能,我趕忙用右手扒開了肩膀的衣服一檢視,果然是這樣!
只見我左肩膀一片淤青當中,有幾個特別小也特別淺的針孔,正往外冒著細小的血珠。
原來那刺痛就是自己身體麻痺的元兇,而那藥物,也是在這個時候進入身體的。
我正看著肩膀發愣,就聽左前方又是一槍響起,接近著又有一枚子彈從射擊孔打了進來。
萬幸,這一槍並沒有打到我,只是擦著我的頭盔釘在我身後的雪壁上。
見對方有向我開槍,我心裡有些惱了,幹嘛啊這是?打一槍沒冒煙就得了唄,怎麼還沒玩沒了了呢?可我也就是惱怒罷了,此時”廢了“一隻手,我根本就無力還擊。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搞不懂,我既沒有大幅度的抖動,也沒有開槍,左前方山頭那家夥是怎麼發現我的?丫的視力真的有這麼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剩下的另外兩人都是射天狼的特種兵,好像還有帕爾哈提!
就算是帕爾哈提親自動手,就算他那杆88式狙擊步槍的槍瞄比85式狙擊步槍的4倍光學槍瞄好一些,可也僅僅是39倍的入門級槍瞄罷了,600多米的距離,怎麼可能發現得了那10公分高、30公分長的射擊孔?鷹眼嗎他是?
想了半天,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留在原地繼續潛伏。我之所以繼續潛伏,那是因為我心裡還有一絲僥幸。
因為很很清楚,這家夥開了兩槍還沒有將我“擊斃”,他自己肯定也暴露了目標,一會兒他肯定會被另一個射天狼的特種兵狙擊,到時候我還能混個存活時間第二不是。
只可惜,我貌似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