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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被治安拘留了5天,罰款500元。由於他的父母在日本工作,常年不在家,且家裡又沒有什麼親屬,交罰款、送衣物這些瑣事,都是由我們幾個朋友幫著給辦的。
記得去看守所接他那天下著小雨,當他從鐵大門旁的小門出來那一刻,抬頭迎著雨,搓了搓他那剛在裡邊剃的光頭,很瀟灑的對我們揮揮手。
回到家他跟我們說,他一出門的瞬間,感覺很神氣,很威風,有一種港産片裡黑道大佬出獄小弟接駕的感覺。我只是呲的一笑,揶揄道:
“你特麼見過哪個黑社會大哥因為幾把破砍刀被拘留加罰款的?得了吧你,大白天的做什麼夢呢?”
提到拘留,小林和兄弟幾個恨得牙癢。這張大褲衩子,誰的炮都敢點?這孫子必須得收拾!
張大褲衩子,是我們這的一混混,以前開過飯店,後來經營不善倒閉了,之後老婆也跟一北京的老闆跑了,自暴自棄的他,還染上酗酒的毛病,一天到晚的往死裡喝,純純的酒蒙子。一喝醉酒就直著舌頭叨叨:
“我老婆……去北京了,去找毛主席去了!!”
“靠!”
據說因為這事兒,他還挨過揍。
要說找張大褲衩子,應該是很容易。他每天都在我市的主幹道,也就是市政府、公安局、交警隊、武裝部等政府機關一線排開的那條街上,抱個酒瓶子罵街。他在那罵天罵地罵政府快一年了,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反正是天天在那鬧騰。
找他容易,但要揍他可難。他只有白天在那,天一黑就走,跟上班似的。大白天的,公安局就在附近,誰敢當街揍他?
他回家的路上堵他?沒戲!這孫子特懶,別看他樣子窮困潦倒的,可到哪都打車走,估計還是有點小錢。我們也不能沖他家裡打去吧?這孫子混過,精的很,回頭在咬我們一口說入室搶劫,那我們哥幾個非得判刑不可。
盯了他好幾天,終於逮到機會了。張大褲衩子那天下午罵完街之後並沒有走,而是約了個朋友在武裝部旁邊的飯店喝酒。我們等了將近三個小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這倆人才醉眼朦朧的出來。剛走到武裝部門口,就被我們五個給圍上了。
“認識我們嗎?大褲衩,知道找你幹啥不?”小林咧著嘴,陰沉沉的說道
“上……一邊……去!小屁孩……子,你……叔我……混社會那會兒,你他……孃的還穿三角褲衩騎門檻上玩牛牛呢!”張大褲衩子滿嘴酒氣,結結巴巴的說道
跟著張大褲衩子旁邊那漢子貌似沒有喝醉,看事不好拔腿就跑!我們也沒去追他,沒必要,就是想打張大褲衩子一頓。
哥五個沒廢話,直接將這醉貓掀翻在地,圍起來是一通踢。一邊踢,一邊從街邊撿起磚頭,對著張大褲衩子身上一個勁招呼。打的正解氣呢,就聽不遠處警笛聲傳來,可奇怪的是警車並沒有開過來,只是響著警笛並不時的按喇叭。
這是警察不愛管,讓我們跑?我們幾個一溜煙的跑到武裝部旁邊黑乎乎的衚衕裡,心裡有些好奇,探著腦袋往張大褲衩子躺著的地方觀望。
只見警車緩緩的開過來,把張大褲衩子扶著坐起來問了問,隨後叫了一輛救護車給抬上車拉走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是那個跑了的中年人報的警。可警察聽說是天天在政府門口罵街的張大褲衩子被一幫小孩揍了,也不太愛管,估計也是挺煩他的,可能還盤算著揍狠點更好,這貨在醫院多躺幾天,還能耳根子清淨不是!當然,這是我們猜的。
要說打的時候感覺挺痛快,可打完之後真有點後怕,尤其是看到我褲子上張大褲衩子的血跡,真不知道給這貨打成啥樣,別在死了,那可就糟糕了。
當時我們幾個就決定了,跑路吧,聽聽啥風聲,事大了就接著跑,沒啥事就回來。
回到家,爸媽一看我身上有血,當時嚇了一跳。後來看清楚血不是我的,我又跟他們說了實情,可那就更害怕了。我媽直接就哭了,我爸還算鎮定,從兜裡掏了一千多塊錢,扔給我家裡的摩托車鑰匙,在我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就讓我趕緊跑!先跑到農村的姑姑家躲幾天,等看看情況再說。
我拿著鑰匙,心裡邊也是感覺挺難受,尤其是看我媽哭的那個樣子,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的難受。
騎上車,一擰油門就走了,一路飛快的騎到姑姑家。可這一躲,就是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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