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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輕的拂過,微微颳起了垃圾箱上的一團紙,隨著紙團在微風的作用下翻滾,一組組密密麻麻的數字若隱若現。看著那一組組倒計時數字,看著那曾經寫滿了我對遠方眷戀與不捨的紙團,我有些失神。
有的時候,知道了真相對於我們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兒,就比如此時的我。這種糾纏在欺騙與期望之間的感覺讓人很無奈,讓人七上八下,窘迫的就像個傻子。
手拿鐵鍬掃把的我們,在400米障礙訓練場上打掃著衛生,以迎接某位領導前來視察指導工作。這在部隊很慣力,只要領導視察,我們就要一遍又一遍的去打掃衛生,即使地上已經幹淨的找不到一丁點雜物。
在打掃衛生的間隙,我將口袋裡那張有116個倒計時數字的一頁紙,揉成紙團扔進垃圾箱,與那張紙一起扔掉的,還有我這顆糾結的心。
人的心境總是會隨著時間與某些事態的發展而變化。剛來到這枯燥乏味的部隊時,我度日如年,恨不得馬上逃離。日子久了,與三班的兄弟們有了感情,又覺得這裡還算不錯,似乎也美沒那麼難熬。可在我剛剛適應新兵連生活的時候,又被分配到這個陌生的連隊,緊接著因為疏忽被處罰,這一度又讓我對這裡産生抗拒。就在我抗拒這裡一切的同時,一個電話,又讓我瞭解到親人朋友的欺騙與期望,這令我對未來徹底的迷惘。
我不知道是環境的變化讓我感到無所適從,還是心境的變化讓我喪失方向,或許,心境的變化更多一些。
這四個月以來,我的心境就像過山車一張跌宕起伏,令我眩暈甚至嘔吐。這種糟糕的感覺讓我下定決心,下定決心從此不在苦熬,不在掰著指頭數著日記捱日子,即使不能把這兩年過的多姿多彩,也要開開心心的混好每一天,不為別的,只為我自己,只為這屬於我的青春歲月。
一聲招呼,將我從失神種拉了回來。
“劉東啊,愣著做啥子嘛?快點打掃,一會兒咱們就帶肥(回)了!”
說話的是我的班副,他叫秋羽,湖南人。他的姓很罕見,姓秋,秋天的秋,不是長春真人丘處機的那個山丘的丘。據說全國姓他這個姓氏的,不超過25000人。
姓罕見,他這個名字取得也很好,秋羽!我們用耳朵聽,會誤認為是秋雨,讓人産生一種“秋雨無聲,心靜如畫。”的唯美感。然而名字一寫出來,又顯得很氣勢磅礴!秋羽……項羽……關羽……很有男子漢氣概。
從他的名字可以看出,他的父母應該很有文化修養的人,不然不會想出如此妙不可言的名字。只可惜,他父母生活在洞庭湖畔的南方,而這個很有南方小資格調的名字,一到了粗獷豪邁的西北,頓時畫風全變了。
秋與球是諧音,有些普通話發音不標準的人,甚至會將兩個音弄混。在西北,球是個名詞,但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名詞,它代表著男性臍下三寸那不良之物。“球”這個名詞很神奇,他就像東北話中“犢子”這個名詞一樣,可以與很多動片語合成非常有市井氣息的詞彙。
比如東北話中“犢子”這個名詞,它可以同:滾、扯、癟……等動詞去組合,也可用“王八”等名詞來加強。
西北話中的“球”也一樣,它同樣可以和:給個、去、完……等動詞來組合,也可用“巴子”等名詞來加強。
秋這個姓氏的諧音,在西北很不雅,然後羽這個名字的含義,令這個有“不雅”姓氏的班副更頭痛。羽,字面意思就是羽毛的意思,而羽毛在我們日常的口語中,一般簡化為毛。
這是一種口語習慣,就好像平常生活中,我們經常聽人說的雞毛、鴨毛、鵝毛,可誰聽過有人說雞羽、鴨羽、鵝羽?這個口語上的習慣,讓我們的秋羽班副很是難以接受,如果秋羽班副是西楚霸王項羽,我想他肯定會在洶湧的奎屯河岸邊吐血三升,然後仰天長嘯:此乃天亡我也!
秋羽班副為何如此悲愴?因為諧音加字面含義,讓我們的秋羽班副有了一個響亮的綽號:球毛!也就是j8毛的意思。很難想象,如果秋羽班副那遠在洞庭湖畔,整日沉醉於湘楚文化中的父母,在得知兒子有這麼一個不雅的綽號,會以怎樣不辱斯文的方式去猛烈抨擊這種西北底層人民的低俗文化?遠在洞庭湖畔的秋羽父母是對這綽號是抵觸的,而身處西北的秋羽班副,對此綽號更是憤慨,每每被人嬉笑著叫球毛,他都會用他那hf不分的普通話與人爭得面紅耳赤。
球毛班副的普通話很糟糕,聽的人需要仔細琢磨才能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記得我第一次與他說話時,我問他:
“班長,您是哪裡人啊?”
“哦,偶是弗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