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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槍口,陰冷的奸笑,震耳欲聾的槍聲,胸前那激起的一片火花,以及那個被我爆了腦袋後再也記不清面孔的屍體......
一閉上眼睡著,我就不停的在做著這個夢,就好像dvd卡碟了一樣,反複著這一個鏡頭!
直到最後那具屍體坐了起來,用一張血肉模糊流滿腦漿的臉,對我說著些我聽不懂的語言。
即使我還算是膽子挺大,但仍然被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給嚇醒了。抬起手腕對著手錶一看,北京時間3點50分,新疆時間淩晨1點50分。
我咒罵了句去你大爺的,隨後就側頭望著窗外的一片漆黑。我不知道這個夢算是什麼,難道是被我殺死的那個匪徒的靈魂在向我索命嗎?
想到此處,我自己都笑了。索命?那就來吧!你活著的時候,老子都不怕你!你死了,我還能怕你這個孤魂野鬼?況且我也從不信這個世界有什麼魑魅魍魎。
我想坐起身,也想找根煙抽上一口。可我起身挺了挺,又被胸口的傷口疼出了一頭冷汗。
低頭看看自己這這狼狽相,自嘲的苦笑。
吸煙?還想坐起來抽一根?呵呵,還是算了吧!我現在就是個小便都要依靠尿管的病人,幾乎是生活不能自理,就別特麼想那些糟踐身體的事兒了。
按了按床頭的呼叫器,跟值班的護士要了口水喝,被噩夢嚇醒卻有睡不著的我,又開始盯著天花板數羊玩。
說真的,我現在挺懷念新兵連時期的日子,更懷念我床鋪上方天花板上的那個小孔,在我極端疲憊又失眠的時候,總是能看著它睡著。
現在想想挺好笑的,當初自己挺蠢得,連那個小孔是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盯著它居然能睡著。如果現在還讓我盯著那圓圓的小孔入睡的話,我估計我會做一宿的噩夢。
當然,這是後話.....
我就這樣瞪著眼睛苦熬著,期待著天亮趕緊到來!行動不便,翻身更不方便,且只能向沒有引流管的一側,這讓我很是難受。
可難受歸難受,至少我活下來了,至少我還能與自己喜歡的人憧憬未來,這就不錯了。總比那個被我掀翻了頭蓋骨的家夥強吧?
老子在儉欲第四十六裡不是說了嗎: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
人啊,知足者常樂。
我現在就挺知足,這一趟鬼門關闖的,好多事兒我都想的更明白了。
人活一次不容易,真不容易,真的...
咱們既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就得活出個樣來,活得有滋有味,活得暢快淋漓。
別哪天倆腿一蹬嗝屁了,然後自己再後悔這事兒沒幹,那事兒沒幹的,那真是哭都找不到祖墳了....
如果有人問我,你小子死裡逃生後最想幹什麼?
我會跟他說:我就想趕緊康複,然後帶著我那個心愛的娘們,去個不大不小的城市,生個不算聰明也不算笨的娃,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