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老秦,平時看他一本正經的,怎麼喝點酒就這樣呢?還要平了人家保衛股?還平完之後,團裡就是咱兄弟的天下?
這點酒喝得,也是沒誰了!也不想想,就我們這幾頭蒜過去,那全都得讓糾察隊那40多號人給塞進禁閉室裡。
此時我有點後悔,剛才不應該回宿舍,這幫小子白酒加啤酒的都喝成了仙兒,我找他們想辦法幹嘛?這不是架秧子去打架嗎?我剛才應該直接上樓找領導去,不管怎麼著,別老大捱了揍是真的。
我在門口連拉帶拽的攔著,汪排也從後面抱住了老秦不讓他走。
汪排擦著汗對一眾喝紅了眼的兄弟說:
“平什麼平啊,都是咱們團戰友。一會兒我去看看,保衛股的幹事我熟悉,應該沒事兒,挨不了揍的。沒事兒...沒事兒啊...你們接著喝,我領大賴去看看。”
汪排勸著,我也在邊上打著圓場,好說歹說算是把這些喝仙了的戰友攔下。
我跟汪排也沒耽擱,安穩好了這些戰友,便風風火火的跑到了保衛股。
保衛股值班的中尉幹事和汪排認識,還是他們一個陸院的校友,一起分過來的,平時關系還不錯。
常言道:熟人見面好辦事兒!汪排把前因後果跟那個幹事一說,我們就被帶到了關押老大的禁閉室。
一進屋,給我們看的是又氣又這幫糾察隊的小子是真夠壞的,啥損招都有呢?
他們既沒打老大,也沒罵老大,而是幫他在這“醒酒”呢!
看到這,可能有的朋友要問了,這幫糾察隊的不是挺好的嗎?看老大喝多了,還幫他醒酒。你咋能說人家壞呢?那是你不知道他們醒酒的方法。
你聽我給你好好講一講他們有多壞!
我一進屋就看見,這幫糾察隊員一個個戴著防毒面具!起初我還納悶這是幹啥呢,難道是防生化演練?可我仔細一看,一下子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幫家夥把老大死死的按在小凳子上,其中一個家夥光著腳坐在高椅子上,他正把一隻抹滿了王致和臭豆腐的腳,死死的貼在老大的鼻子下面。
從那哥們脫下的那雙濕了吧唧的襪子我就知道,這丫的肯定是一汗腳的主!
試下一下,汗指令碼身就夠味的了,在抹上王致和臭豆腐,那得啥味兒啊?這玩意往老大鼻子底下一放……
嗚哇....說不下去了,太你妹的酸爽了。
看著桌子上那抹腳丫子剩下的半瓶臭豆腐,還有地上那一堆嘔吐物,我估計老大已經吐了兩遍了。
就那味兒,別說是緊貼著鼻子聞味的老大了,我在屋裡隔著老遠的聞到那味,那味我都想吐。
我說這幫小子怎麼都帶著防毒面具,人家那是先把自己保護起來,免得被那哥們猶如“毒氣彈”一樣的腳丫子燻死。
看到這解酒的一幕,給保衛股的那幹事都氣樂了,他笑罵了聲“一幫混球”之後,給在場的幾個糾察員的屁股挨個踢了一腳,然後就一臉歉意的讓我們帶著老大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那幹事說了:老汪啊,人你就帶回去處理吧,只是這事兒已經記錄了,現在沒轍了,恐怕週一升國旗時通報批評是少不了的...
汪排感謝寒暄那是自不用說!其實這就算是給了他很大面子了,都是吃公家飯,誰也不容易,也不能太難為人家給疏通。
在回去的路上,老大又吐了一遍,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這哥們帶著哭腔跟我說:
“哎呀我天啊,大賴,我服了!我的親娘,這幫小子太損了,我恐怕這輩子都吃不了臭豆腐了,嗚嗚嗚嗚.....不行,我還要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