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走上前,冷著一張臉看他,“其實這種小事也沒必要勞煩赤烏王親自過來一趟,只是想讓你們赤烏星球的人查查那想要搗毀我母親墓地的人是不是您宮裡的哪位吃醋的娘娘,我的母親實在與她們沒有仇怨,她們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心,不去找當事人要個說法,卻跑到地球和一個故去的人為難,這種行為實在讓人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既然赤烏王親自過來了,就麻煩調查清楚這件事,還我母親一個公道。”
赤烏王也大概猜到於承歡見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所以早就做好心裡準備了,倒也沒受什麼打擊,只是認真地聽著。
見赤烏王沒有說話,於承歡繼續道,“我的母親生性平和,生前就不愛與她們爭搶什麼,現在就更加不會了,還請赤烏王這趟過來料理好自己的家事,不要讓那些人再來叨擾她,我的話說完了,你們慢聊。”
於承歡說完就往樓上走去,江盛祖也沒攔著,示意赤烏王先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往門口看了看,疑惑的問道,“莫先生怎麼這次沒來?”
他的意思是以往在赤烏王出現的場合這位大臣是一定會隨行左右的,怎麼這次卻沒有?他擔心的問道,“可是赤烏那邊有什麼要緊的事耽擱了?”
“沒有,赤烏那邊一切安好。”
江盛祖放心的點了點頭,倒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紀安的身體恢複得如何了?承歡很是擔心,我替她問問。”
聽到江盛祖提起紀安,赤烏王握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將水倒了出來,他抬起眼正對上江盛祖疑惑的眸子,抿了抿嘴,故作平靜地回答道,“放心,他暫時人還未清醒,不過看得出來,身體正在慢慢好起來,相信不久就會沒事了。”
江盛祖點了點頭,問道,“赤烏君應該已經猜到了這次過來破壞墓地的人是哪位娘娘了吧?”他有意又提醒了一句,“我和暮辰都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了,可是一位會術法,又愛著紅衣的娘娘?”
赤烏王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我那赤烏王宮其實也就一位娘娘,根本不用猜也知道。”
“哦?只有一位?我記得赤烏並不是一夫一妻制,還是有三宮六院的,看來這位娘娘深得恩寵啊,不過赤烏王可知道她在入宮前的身份?”
赤烏王搖了搖頭,“我對她更多的是感激吧,當年她助我平定內外,我也只知她是修仙之人,卻不是赤烏人,當年得知承歡的母親過世我大受打擊,無心朝事,見她聰慧過人,又有些本事,便請她代為打理幾年,後來發現她治理秉政的手段遭到諸多詬病,我才重新回歸朝野。”
“所以,當年內戰結束後閉關休整的命令實際是她下的?”江盛祖想,看來這與他之前的猜測有所不同,難怪赤烏王在聽到暮辰的名字後並無其他想法,原來他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宮裡的娘娘竟然是曾經的赤焰王妃。
見赤烏王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江盛祖嘆了口氣,“您這赤烏王上當真糊塗啊,都沒弄清她的身份就讓她在王宮成了娘娘。”
“為何這麼說?”不明白江盛祖為何冒然說了這番帶著些許責備之意的話,赤烏王表示不解。
江盛祖回答他道,“她當年之所以閉關自守的原因我想並不是為了休整戰後的赤烏,而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她以前的身份。”
“她以前的身份是什麼?”
經江盛祖一提醒,赤烏王也有些慌神,“以我當年的心境確實對這件事沒那麼上心,我記得和她是在赤焰的靈山上遇到的,當時我被打傷流落在外星九死一生之時,還是她的師傅替我療了傷,醒來後她一直細心照顧我,後來又跟到赤烏幫我...”
赤烏王的話說到這裡,一直在房間的暮辰突然開啟門出來,一臉嚴肅的瞪著他。
把他弄得一頭霧水,赤烏王看著眼前的赤焰王儲,他好像從在赤明星球見面起就一直對他充滿敵意,但是卻不知道原因,他疑惑的看著暮辰,“這位王儲,我與你赤焰可有什麼過節?”
暮辰苦笑一聲,“談不上過節,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本來不瞭解情況的我確實還信誓旦旦的想要找你要個說法,如今看來我們赤焰還沒這個資格和底氣,之前對您的不敬和冒犯還請原諒。”
暮辰說完這些就開門去了外面,表情很是傷神。
江盛祖看了一眼暮辰的背影,對赤烏王道,“您宮裡那位娘娘是他的母妃,他之前一直誤會是您當年勾引了他的母親,如今看來他已經知道是自己的母妃為了一個男人心甘情願拋夫棄子了。”
赤烏王張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許久他才理清這裡面的關系,感嘆到,“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若不是我當年一時不察,就不會害這孩子自小就沒了母親,更不會有今天這亂作一團的局面了。”
看著赤烏王表情凝重的樣子,江盛祖沒有再說話,關心地看了一眼屋外正坐在長椅上發呆的暮辰,“好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想他會想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