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理會他,只是看著她,於承歡沒再自討沒趣,自己吃了起來,飯菜還挺合她胃口,在這種情景下她還吃了不少。
“我吃完了,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那人遵守約定回答道,“這裡是我族人的地下宮殿,至於我為什麼抓你,自然是為了複仇。”
於承歡有些聽不明白,“什麼族人?我才來赤烏兩天,得罪的人只有宮裡的悅娘娘,莫非她是你們的人?是她讓我抓你的?”
那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反問她,“你父王滅了我的族人,我抓了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父王以前的事她不清楚,但眼前這個人既然這麼說了,估計也不是空血來風,她只記得莫先生大概說過在剛建立赤烏王權時確實經歷過一些爭端,難道眼前這個人的族人也參與其中嗎?
“你的族人是不是參與了王權爭奪?”於承歡試探性的問出口。
“參與了又如何?參與了就要被滅族嗎?”
聽著那個人咬牙切齒的語氣,於承歡不自覺的緊張了幾分,不敢再亂說話,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就把她給解決了,畢竟站在他的立場上,他是被滅族了,是來尋仇的。
“你怎麼不說話了?”
見她一直未再開口,那人生氣的催促她,“想說什麼,你盡管說,但是別想說服我放棄複仇。”
於承歡覺得這人真是古怪,他都這麼說了,她還有必要再說什麼嗎?難道讓她拍手叫好說他複仇得對,複仇得呱呱叫不成?
但是他都生氣了,她就不得不說點什麼了,於承歡覺得目前的情況來看,她不是那麼瞭解,於是問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也應該清楚我這個赤烏公主也是才到的赤烏,對赤烏的事不是那麼瞭解,所以也做不出什麼判斷來,但是我覺得父王並不是那麼絕情的人,看你的樣子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吧。”
“不管有什麼原因,他都不該那樣做,不可能每個人都做了錯事,他不該那麼趕盡殺絕。”
看到那人握緊拳頭,於承歡吞了吞口水,不敢再開口辯駁什麼,抬頭打量著四周,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離開,那人好像看出了她的意圖,過來擋在她身前,“老實待著,別想著逃跑,你是逃不了的。”
說完他就出了玄關,等他走遠了,於承歡才小心地跟上去,那人居然沒有鎖門,她要不要出去呢?
於承歡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走了出去,與其在這裡等著別人來救,還不如自己先試著出去,既然這些複仇的人都找到她頭上了,而且就在王宮裡對她下了手,她一定要先想辦法出去通知父王和紀安他們提高警惕才是。
可是沒想到她才僥幸出了門口就被人給擋了回來,朝悅冷笑地瞪著她,“於承歡,你總算落到了我的手上。”
於承歡後退一步,一邊回頭看有什麼可以防身的東西,一邊警惕著越來越靠近她的悅娘娘,“你不是在閉門受罰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以為你的父王真會拿我怎麼樣?那都是做做樣子給你看看罷了。”朝悅得意的笑著,“實話告訴你,他第二天就沒在意這件事了。”
“如果是這樣,你用得著喬裝改扮出來嗎?”於承歡上下打量了朝悅顯然偽裝了一番的普通打扮,自信地開口,“父王雖然上了年紀,我相信他還辨得清是非,即使不為了我這個女兒,也不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王宮肆意妄為,踐踏駕淩於王室血統之上。”
“你還不算太笨。”朝悅懶得和於承歡費口舌,趾高氣昂道,“不過你最終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上,現在我想怎麼踐踏你,就怎麼踐踏,任何人都奈何不了我。”
於承歡握緊手中的燭臺,“你想做什麼?你們抓我不就是為了對付我父王嗎?你別過來,不然我就...”
“想死?沒那麼容易!”朝悅使了點術法,就讓於承歡手中的燭臺掉落到地上,在於承歡低頭去撿的空當上前捏住了她的脖子,陰狠地笑著,“聽說你馬上就要當赤明王妃了是嗎?”
於承歡害怕的看著朝悅陰狠變態的眼神,“你,你想做什麼?”
朝悅冷笑道,“你說如果我毀了你這張臉,再毀了你的身子,沒了這兩樣男人們最在意的東西,那赤明王還會不會要你?”
於承歡臉色煞白的看著朝悅,她到底是女人知道一個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毀了她的臉和清白比起要了她的命還要讓她痛苦一百倍,先不說其他人會怎麼看她,就算是她自己也會忍受不的,她直覺的往後退去,急切的想要找到救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