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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清吃了藥繼續睡。
韓氏守著他,見虞世清額頭上密密出了一層細汗,伸手一摸,發現燒已經退下去了,不由叫了聲阿彌陀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青芷得知爹爹終於退燒了,忙去告訴了坐在院子裡梧桐樹下讀書的鐘佳霖。
鐘佳霖也鬆了一口氣,道:“既如此,你略微歇息一會兒,我去僱馬車,這就陪你進城送貨去!”
青芷原本很是疲憊,可是她跟梅溪書肆和涵香樓約定的日期都是今日,做人得講信用,說到就要做到,因此點了點頭,也不和鐘佳霖客氣,進屋歇息去了。
大約一刻鐘工夫,鐘佳霖就僱了輛一匹馬拉的小馬車過來了。
青芷把自己抄的書稿和要送到涵香樓的玫瑰香油等物交給鐘佳霖放進書篋裡,扶著鐘佳霖上了車。
待青芷坐穩,鐘佳霖也上了馬車,這才敲了敲半壁:“張三叔,出發吧!”
車夫是村頭張家的老三,他揚起鞭子耍了個響亮的鞭花,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馬車緩緩向前駛出。
馬車行駛時搖搖晃晃,如同嬰兒的搖籃,青芷原本便疲憊得很,馬車剛出村子,她便倚著車壁睡著了。
鐘佳霖和青芷並排坐著,發現青芷睡得東倒西歪,馬車一顛簸,她就要頭栽地摔下去了,猶豫片刻之後,他往青芷那邊坐了坐,伸手攬過青芷,讓她倚在自己身上睡。
青芷原本睡得極不安穩,中間驚醒了好幾回。
挨近鐘佳霖之後,她又醒了一次,睜開眼睛見自己正倚在鐘佳霖身上睡,便把臉在鐘佳霖胳膊上蹭了蹭,整個人都倚在鐘佳霖身上,睡得天昏地暗。
梅溪書肆的老闆董先生正立在廊下拿了竹剪修剪一盆茂蘭,聽到聲響,抬頭一看,卻看到鐘佳霖身上揹著虞青芷,手裡拎著書篋走了過來,正在艱難地登上臺階。
他忙放下竹剪,幾步走下去,接過鐘佳霖手裡的書篋:“你也太慣你妹子了!”
鐘佳霖抿著一笑,擺了擺手,輕輕道:“她太累了,讓她多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青芷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等她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屏風後的竹床上,不由嚇了一跳,忙坐了起來,打量著四周。
鐘佳霖正在陪董先生說話,聽到裡面的聲響,忙起身去了屏風後:“青芷!”
青芷剛睡醒,見環境陌生,她不由呆住了,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的噩夢,被祖母給賣了,心髒怦怦直跳,此時見了鐘佳霖,她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整個人撲入鐘佳霖懷裡哭了起來:“哥哥,我以為又被祖母賣了......”
前世即使錦衣玉食地位尊貴,可是她依舊常常夢見自己被祖母賣掉,一覺醒來,身在煙花窟。
午夜夢回驚坐起,她滿身的冷汗,那種膽戰心驚始終刻印在心:只差一點,她就跌入萬丈深淵......
鐘佳霖發現青芷頭上臉上出了一層汗,身子微微顫抖,想著她做了惡夢,忙伸手撫著青芷細瘦的背脊,柔聲安撫著:“青芷,有我呢,哥哥陪著你,不怕,不怕啊......”
青芷埋在鐘佳霖胸前,聞著鐘佳霖身上好聞的清冽氣息,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從梅溪書肆出來,鐘佳霖帶著青芷往涵香樓方向走去。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見青芷臉頰白裡透紅,上面還遺著竹枕印出的痕跡,鐘佳霖不由笑了起來,心道:青芷真是一個小孩子!
到了涵香樓,見是青芷,迎客的女夥計笑著迎了出來:“虞姑娘,胡管事剛才還在唸叨呢,說您該來了,怎麼還沒來!”
“家裡有些事絆住了,”青芷含笑解釋了一句,試探著問道,“我說初一來,一定會來的,只是胡管事這麼急著見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涵香樓的大堂裡客人有些多,那女夥計便引著青芷和鐘佳霖直接去了後面。
涵香樓的管事胡京娘似乎有什麼事,青芷和鐘佳霖坐下等了一會兒,胡京娘這才急匆匆從後門走了進來。
彼此見禮罷,青芷把這次的貨拿了出來。
除了六瓶玫瑰香油和六盒玫瑰香膏外,青芷又拿出了四瓶薄荷香油、十塊玫瑰香胰子和十塊薄荷香胰子,笑盈盈道:“這些香胰子和薄荷香油都是我新制的,胡管事您看看怎麼樣!”
胡京娘先驗收了那六瓶玫瑰香油和六盒玫瑰香膏,然後才去看薄荷香油和那些香胰子。
都試了一遍之後,胡京娘這才含笑看向青芷;“虞姑娘的貨,質量是有保證的,只是不知道虞姑娘給我們的價格......”
青芷急著回去照顧爹爹,不欲過多糾纏,幹幹脆脆道:“我懶得討價還價,就幹脆些吧,這些薄荷香油的價格比玫瑰香油便宜,一瓶只要一兩銀子;香胰子一塊二錢銀子。”
胡京娘略一思索,覺得價錢還算妥當,是自己能做主的範圍,便點了點頭,道:“我們全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