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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佳霖進了天房,見裡面還算潔淨,稀稀疏疏放著六套桌椅。
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拿出抹布細細擦拭了一番,這才坐了下來,把書篋裡的筆墨紙硯一一拿了出來,整齊地擺在了桌子上,然後開始研磨。
陸續有學子進來,天房內的六套桌椅很快就坐滿了,大家都很是好奇,又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睛來打招呼。
鐘佳霖生得好,年紀小,很快就成了天房內其餘五人的焦點。
那幾個學子打量他一番,見他生得實在是好,衣服也潔淨,裝扮雖不能算華麗,卻也齊齊整整的,心裡都有些喜歡。
鐘佳霖恍若未覺,專心致志地研著磨。
那五個學子見狀,忙拿出硯臺等物,也研起磨來。
約莫一刻鐘後,縣學裡的訓導抱著一個匣子走了進來,站在前方當著眾人的面揭開了匣子上的封條,開啟匣子,取出了裡面的考卷,一一發放了下去。
每個人的試卷都是一摞方方正正的紙,約莫有十來張的樣子。
鐘佳霖沒有立即答題,他先把試卷整理了一下,然後迅速地把考卷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心中有數之後,這才開始答題。
這次考試的確是照著縣試的樣子來的,和縣試第一場考的內容一樣,考的是帖經。
帖經是考官摘錄經書的一句並遮去幾個字,考生需填充缺去的字詞和與之相聯系的上下文。
鐘佳霖記憶力超強,對他來說,這樣的題目實在是簡單得很.
他認認真真答完題,又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便把試卷擺好,端坐著等待收卷。
離場的時候,鐘佳霖一出天房,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虞世清和蔡羽。
虞世清沒有多問,直接道:“我們去師房等著李真出來!”
李真出來後,緊張兮兮看向虞世清:“先生,‘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謂智乎’下面一句是什麼?”
虞世清還沒回答,蔡羽已經笑嘻嘻道:“下句是‘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咱們一起背過的,你怎麼忘記了?”
李真頓時有些懊惱:“我剛才太緊張了,明明寫對了,可是檢查的時候又覺得自己默錯了,就又抹掉,改成了‘事君無義,進退無禮,言則非先王之道者,猶沓沓也’!”
蔡羽還要嘲笑李真兩句,卻發現鐘佳霖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贊成,當下把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嚥了進去——他也察覺到如今李真需要的是同窗的鼓勵。
鐘佳霖拍了拍李真的肩膀,微笑著鼓勵道:“李真,一場不打緊的,還有三場呢!”
虞世清聽了,微微一笑,道:“佳霖說的對,既然考完了,就不要多想了,免得影響後面三場的發揮!”
李真答應了一聲,雖然還有些懊惱,情緒卻也好了許多。
蔡羽這會兒也明白了作為同門學子,自己不該刺激李真,笑著摸了摸腦袋,緊走幾步跟上了先生。
師生四人說笑著出了縣學。
第二天上午考的是墨義。
所謂墨義者,就是考官出十道和四書五經有關的問答題,五道全寫疏,五道全寫注,其實還是考察記憶能力。
對鐘佳霖來說,這個並不算難。
這場考試,他和李真發揮較好,反倒是蔡羽有些沮喪——他記錯了一處註疏。
第三天考的是辭賦,出考場的時候,蔡羽和鐘佳霖都覺得自己的詩詞寫得平常,反倒是李真最為自信。
到了第四天,終於到了最後一場,也是最重要的一場策論了。
鐘佳霖拿到試卷之後,先深吸了一口氣,待自己平靜了下來,這才去看題目。
宣紙上一行銀鈎鐵畫極有風骨的字——“刑賞忠厚之至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