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伸手熄了燈盞,把蔡翠摁在了羅漢床上......
屋子裡一片黑暗,只有男女急促的呼吸聲和衣衫的窸窣聲,很快羅漢床就搖動了起來......
韓正陽聽了半日壁腳,待趙瑜完事,便走了進來......
不知春風幾度,蔡翠正渾身痠痛暈暈沉沉,忽然聽到“嗤”的一聲劃火石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了眼前的景象,幾乎暈了過去。
趙瑜已經離開了。
此時和她一起呆在一起的正是韓正陽。
韓正陽點著了燈盞,慢條斯理罩上燈罩,笑嘻嘻瞅了蔡翠一眼,道:“阿翠,你可真是好風情啊!”
蔡翠大腦一片空白,尖叫幾乎要噴薄而出,死死盯著韓正陽。
韓正陽得意洋洋立在那裡,撿起衣衫穿在身上,一邊系衣帶,一邊道:“你喊啊,把大家都喊過來,看看你做了什麼......”
蔡翠捂住嘴哭了起來。
韓正陽穿好衣服,搖搖擺擺出去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蔡翠壓抑地捂住嘴哭泣著——原來這些達官貴人是這樣的驕奢淫逸無恥之極......
哭了一會兒之後,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了,會被人發現的,便顫抖著起身穿上衣服,重新梳了頭,悄悄開啟門走了出去。
她沒有再回宴會上去,不想見到那兩個畜生,便叫住一個往宴席上送酒的丫鬟,吩咐她叫自己的丫鬟篆兒過來。
篆兒很快就過來了。
姑娘突然已經不見了,她已經找了將近兩刻鐘了!
蔡翠帶上篆兒去了祁素梅給她安排的房間。
得知蔡翠身體不舒服睡下了,祁素梅忙帶人去看蔡翠。
蔡翠躺在床上,竭力漾出微笑:“沒事,我就是喝了幾杯酒,有些醉了!”
祁素梅交代丫鬟去取解酒湯,然後在床邊坐下,陪蔡翠說了一會兒話,道:“我表哥和趙六郎明日清晨就要離開了,他們要去江南遊玩......”
蔡翠臉上帶笑,心內苦澀——她原本的打算便是趁機賴上趙六郎。
若是今晚只有趙六郎,或者只有韓正陽,她還可以想法賴上一個,可是兩個人,她怎麼賴?
即使懷上了,她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種......
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這樣的畜生!
都怪祁素梅,她既然舉辦宴會,為何不在別業各處都安排好人,到處都是侍候的人,這樣韓正陽和趙六郎的陰謀就不會得逞了!
看著絮絮說話的祁素梅,蔡翠心裡滿溢著恨意:都怪祁素梅,若不是祁素梅舉辦宴會,她怎麼會上那兩個登徒子的當?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進入了六月,院試的日期近在眼前了。
金秀才宅子臨著白河,極為安靜涼爽,果真是讀書的好地方。
這兩個月時間蔡羽一直留在這裡,自學之餘,還與鐘佳霖互相交流探討,學業進步了不少,對於即將到來的院試,也頗有幾分把握。
青芷知道院試重要,一直在家裡安排家務,種花讀書,做做針線女紅,很少去打擾他們。
院試這日,天還黑蒼蒼的,春生就趕著租來的馬車,送鐘佳霖和蔡羽去府衙參加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