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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間裡只剩下青芷和溫子淩。

屋子裡氤氳的淡淡的清香，是青芷身上特有的氣息。

溫子淩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等著命運的宣判。

他沒有親近過別的女孩子，這幾年也就青芷一個人，因此母親催他相親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青芷。

若是青芷做他的妻子，他一定會很寵青芷的！

青芷凝視著溫子淩，鄭重道：“子淩表哥，我還是做你的妹妹吧！”

她很喜歡溫子淩，可是她確定那種喜歡是妹妹對哥哥的感覺。

被哥哥勸誡一番之後，如今想到要嫁給子淩表哥，青芷就有一種亂=倫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不會生育，而子淩表哥又是溫氏長房嫡長子。

她雖然不在意能不能生孩子，卻怕溫家人在意。

溫子淩失望極了，臉上還帶著笑，可是眼睛已經濕潤了。

他抬手捂住眼睛，低聲道：“青芷，你可真是讓哥哥我傷心了......”

青芷看著溫子淩，心裡難受得很。

她很想走過去，抱抱溫子淩，好好安慰他。

可是青芷知道，自己不願意嫁給子淩表哥，就不要給子淩表哥希望，這樣的話，子淩表哥早晚會走出來，會重新喜歡別的女孩子，會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

溫子淩捂著眼睛，怕青芷看到自己的眼淚。

他低聲道：“青芷，你手邊小幾上那個紫檀盒子，是我給你選的頭面，你拿走吧！”

青芷沒有拿。

她起身走到溫子淩身旁，伸手摸了摸溫子淩的腦袋，就像溫子淩常常摸她那樣，然後道：“子淩表哥，我走了，再會。”

青芷離開了好久，溫子淩覺得屋子裡還留著她身上的清香，他心如刀割，痛徹心肺，窩在圈椅裡舔舐自己的傷口......

離開城南巷之後，鐘佳霖陪著青芷沿著青石街道慢慢走著，往楊狀元衚衕走去。

路上青芷見有人賣撥浪鼓，便買了一個，預備拿去給舅舅家的小表妹韓昭蓮。

鐘佳霖見青芷如此，便伸手拉著青芷的手，又在路邊的鹵肉鋪子裡買了一個桶子雞和一個醬鴨，讓店家用油紙包了，繫上紙繩，提在手裡。

葛氏正在院子裡晾曬洗好的尿布。

韓昭玉今日也休沐，正抱著妹妹昭蓮在院子裡轉悠著玩。

見青芷和佳霖過來，葛氏和韓昭玉都很是歡喜。

葛氏拉著青芷說話，問大姑子韓氏的情況。

韓昭玉見昭蓮大眼睛一瞬不瞬盯著鐘佳霖，便笑嘻嘻道：“小妹，怎麼了？是不是忘記佳霖哥哥了？”

昭蓮忽然整個身子撲向鐘佳霖，嘴巴裡還“呀呀”著。

韓昭玉嚇了一跳，忙道：“佳霖哥，對不住，昭蓮一看到長得好的人就這樣！”

鐘佳霖不由好笑，把手裡的禮物放在了石桌上，伸手接過昭蓮，抱在懷裡，笑微微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