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女工叫扈大嫂,性格爽朗,笑著問春雨:“春雨小哥,咱家大姑娘做什麼去了?”
春雨一邊操控著鍘刀鍘薄荷,一邊道:“去外面辦些事情!”
此時青芷和鐘佳霖正在明間見韓成及白蘋洲的張經紀,虞世清也在場。
那李太傅府的管家架子甚大,根本沒出現,由張經紀全權代表,卻正合青芷和鐘佳霖的心意——他倆雖然出發點不同,卻都不願意見到李太傅府的人。
昨天都提前談妥了,因此今日進行得很快,擬定罷契書,兌換了銀子,各方都摁了手印,便一起去縣衙備案了。
待辦妥此事,鐘佳霖和青芷與韓成和張經紀步行往回走——虞宅距離縣衙很近,連乘車都不用!
青芷想到這些土地出手了,手裡有又多了二三百兩銀子,還是很開心的,路上嘰嘰咕咕和鐘佳霖說著以後的打算:“哥哥,咱們到了宛州,還是先住在客棧裡,然後去尋宅子;租好宅子,再去準備鄉試需要的各種物品......”
鐘佳霖看向青芷,見她眼睛亮晶晶的,顯見是真的歡喜,心裡不禁有些欣慰。
青芷這樣的性子真是太好了,即使發生了不開心的事情,她也能往好的方面想,很堅強,很樂觀。
青芷就像一個溫暖的小太陽,和她在一起,很少有難過的時候,永遠都不擔心得費盡心思安撫她的情緒......
虞世清和韓氏在家裡待著。
見青芷和鐘佳霖出去了,虞世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青芷也真是的,賣了幾百兩銀子,也不說交給爹孃保管!”
韓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交給你?然後讓你借給你的姐姐們?再說了,你還住著閨女自己掙錢買的宅子呢!”
虞世清:“......”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忍著氣,負手去了充當他的書房的西邊耳房,閉門苦讀聖賢書去了。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雨。
雨還挺大,豆大的雨滴打在瓦片上,打在院子裡花木的葉子上,打在地上的青磚上,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青芷忙拿出了傘,送鐘佳霖去縣學。
她打著油紙傘與鐘佳霖一起走在青石路上,看著鐘佳霖背上的皮篋,不由笑了:“哥哥,這個皮篋我買得對吧?畢竟比竹篋防雨!”
鐘佳霖笑著伸手摸了摸青芷的腦袋,手指卻碰到了青芷發髻上簪的白玉梨花簪,這才想起青芷已經及笄了,該說親了,當下略一思索,道:“青芷,你我說好的,等我考上了進士,你再說親,可別忘記了!”
青芷“咦”了一聲:“哥哥,我怎麼記得咱們的約定是你考中舉人我再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