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一如既往地熱鬧非常,就像是裝滿了人的沸鍋,每個人都在盡情搖擺,在這裡每個人都不認識自己,他們心裡想的就是酣暢淋漓。
看著一個個吃了搖頭丸一般瘋癲的眾人,安若不緊沒有該有的惡心感,相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這股親切很快讓她和所有人一樣,趨之若鶩地加入到了搖頭甩腦的行列。
從傍晚七點,一直瘋到晚上十點,安若總算是精疲力竭,心裡那股憋著的感受也完全釋放了。
喝了足足一打哈啤之後,她終於找到了心上的口子,找到了她難受的原因。
是吃醋……
她在吃顧北尋的醋,她明白了,在她看見那幅畫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肯定了那不是她畫的畫,她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
也正從意識到這一點開始,安若心裡那個醋壇子開始有了裂縫,她這些天的煩躁不安,都是源自那個裂縫,只是她不知道,也不願意讓自己知道。
直到林楚的出現,她手機裡的那張 照片出現,那壇醋才徹底地打翻了。
可她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吃醋,她和顧北尋不過是契約夫妻,他要她做夫人,她要錢,就這麼簡單而已,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會對這個醜八怪動情。
至少她認為是沒有。
“顧北尋你個王八蛋!居然藏著別人女人的畫,我畫的不夠好麼?我畫的不好看麼?你為什麼……要……要看別的女人畫的畫。”
安若喝醉了,趴在服務臺上恣意喊著,但是聲音根本沖不破四周喧囂噪音的屏障,只有安若一個人聽見她再說什麼。
另一邊,看著掛鐘都快走到十一點了,可還是沒有安若的影子,之前以為這丫頭出去瘋了,顧北尋想給她一點自由空間,便不管她不回來吃晚飯,但是到現在人還沒偶回來就很可能出問題了。
顧北尋趕緊打電話給阿文。
阿文雖然是顧北尋的保鏢,按道理這個時候不是輪到他貼身值班保衛,顧北尋有事情不應該直接找他的,而是找當天輪到值班的保鏢。
但是顧北尋心裡只對阿文的技術認可,他覺得出了這樣的事,非他阿文找不到安若。
阿文當時剛好洗完澡,想要好好躺一會,誰知道一通緊急電話打來,他又得加班了。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阿文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垃圾站一般的桌面,上面有一張照片。
之後便嘆氣出門了。
照片是以一片森林為背景的,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緊緊靠在一起,一個長得比較矮的男孩搭著另一個男孩的肩。
一個比了“耶”的手勢,另一個手沒閑著抬著一把加特林,那種幾乎和可以稱作為“炮”的機槍。
照片裡是年輕時候的阿文,和他的哥哥。
經過阿文的手段,很快顧北尋從一個交通攝像頭錄下的影片裡發現了安若的蹤跡,一路追隨,發現安若去了魚龍混雜的酒吧。
顧北尋心想壞了,那地方可不是安若這種清純得像一張白紙該去的地方,那裡只會讓這張白紙沾滿各種骯髒的顏色。
想到這,顧北尋二話不說,帶著阿文一行人直奔酒吧而去。
幸好趕上了,在顧北尋來的時候,安若正被抬著上一輛麵包車,而安若一點反應也沒有,臉上還笑得很開心。
阿文見狀不用顧北尋吩咐,就立馬把那些混混拉開了,他們試圖阻擋這個看著有些彪悍的人,但是結果則是滿地找牙。
顧北尋扶著安若,一邊哄著一邊回家。
在車裡,安若一直出於精神迷離的狀態,口裡一直叨叨著“為什麼?你為什麼看別人的?想造反啊你?”
顧北尋根本聽不懂端邈只好作罷,讓劉嬸給安若簡單擦了身子之後便讓她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