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林楚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其他人看不出來，但是她自己很清楚，線索斷了，她嘗到了鮮有的失敗的感覺。

但這也是她奮起的源泉，越是無從下手的問題，林楚越是興奮，既然光明正大的手段沒有辦法追尋到他的蹤跡，那就考慮地下手段，這是她的思維邏輯。

提起揹包，林楚利落地出門了，今天她改了一身裝扮，穿著光滑的黑皮褲搭配黑色的皮夾克，活脫脫就是電影螢幕裡的黑寡婦，料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昨夜可能就是上流社會酒會裡的某位淑女。

這身裝扮很適合背後調查人，把她林家大小姐的身份隱藏得嚴嚴實實的。

所謂的地下手段，其實就是一些非法販賣資訊的狗仔隊。

這些人到處都是，自成組織，可以說對整個城市的事情幾乎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所以，盡管顧北尋行事特意低調許多，還是被這些狗仔咬住了尾巴。

“有了，林小姐，找到一份最近的申請表，”電腦前的男人興奮的說到。

坐在一邊喝著紅酒的林楚一聽，來了興趣，湊到電腦前看。

那是一份看著很複雜的表，就連處理過無數表格的林總監都沒看得有點頭皮發麻。

“這是什麼申請表，這麼麻煩，少說也有十多頁吧？”林楚在一邊說到。

“準確說，是二十八頁，簡直比賣身契還麻煩，剛剛查到，是國家級虛擬實驗室的進入許可申請。其它的資訊都基本是廢的，我想申請欄的那兩個名字才是對你有意義的。”

“什麼？”

下一刻，電腦裡的檔案就被翻到了最尾端，那裡寫著兩個申請人的名字。

“顧北尋，安若。”

“安若？！”這是林楚第一次聽這個接下來讓她頭疼大半輩子的名字，她喃喃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湧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你能想辦法追蹤到顧北尋最近的行蹤麼？最好知道他現在在哪。”林楚感覺不妙，心裡少見的開始發慌，她已經好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雖然說是負面感覺，但是卻讓她感到很興奮。

“這個說不準，得試試才知道，”面前的電腦男說到，“我試試能不能透過入侵公共交通監控系統以及私人客戶端，看看有沒有他的蹤跡。給我一張他的照片，影片最好了。”

之前見顧北尋那次，她偷偷找顧北尋的秘書要了一張他的照片。

林楚按要求給了電腦男，一番忙碌之後，電腦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面。

顧北尋坐在裡面，他面前是一張老舊到脫了漆的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瓶飲品，旁邊則是黑漆漆一團的不知道是什麼菜。

顧北尋眉頭微皺，林楚從這個表情中感覺到了他的嫌棄和惡心。

“怎麼會有這個角度畫面？這是怎麼來的?你放了一臺航拍機在他面前？”林楚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騙了，這畫面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因為這種角度的畫面一般情況很少見。

一般情況誰會在吃飯的時候在對面擺一部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