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孜然嘴裡說的是說不定，柳姨娘聽的可沒這三個字，知道以秦孜然的本事，年後說不定就要出嫁了，柳姨娘這些日子管家，自然知道秦孜然母親陪嫁的重要性，若是把秦孜然母親的陪嫁按照禮單上準備好，那這相府，就只剩下一個空殼了。

“那相爺那邊呢？”

柳姨娘也不好就這樣拒絕掉，只能先順著秦孜然。

“那邊你不用管，等親事定下來，他肯定會同意的，你先備著，我怕你來不及準備。”

秦孜然看著柳姨娘捏收的小動作，提醒道：“有些不該想的，就不要想了，該給你的，我都會給你，保你後半輩子無憂。”

柳姨娘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知道鄭姨娘的事，就是秦孜然安排的，自然也知道秦孜然上次給自己的東西有問題，不然鄭姨娘怎麼這麼快就去了，她這點小心思，跟秦孜然鬥，估計是不夠看的，前半生風雨飄搖的，能後半生無憂，已然知足。

“我會辦妥的！”

得到柳姨娘的答案，秦孜然也沒逗留，本來想順便逗逗孩子的，柳姨娘防著她，她也就直接回自己院子了。

終於到春節了，府裡都熱熱鬧鬧的，秦孜然也不過是一起去吃了頓飯，就回自己院子了，秦心語二人倒是安安靜靜的，少了許多折騰，日子清淨了不少。

秦孜然院子裡的下人都被秦孜然放出府，剩下的都是些，都是些不知道家在哪裡的人，加上長樂，亦青二人，有七八個，年紀都不大，性子都較單純，也就讓她們聚在一起過節，守歲。

秦明知陪著秦孜然守歲，秦明知穿的厚實，屋子裡又有暖爐，這會子，倒是有些熱了。

“你近來學問大有長進，可想過何時參加科舉？”

秦明知呆呆的望著秦孜然，他就知道，秦孜然是想讓他參加科舉，走父親的路。

秦孜然見秦明知臉色不太對勁：“我也沒別的意思，年後，我可能就要嫁人了……”想把你也安排妥當些。

秦明知被秦孜然這話弄的頭暈，他長姐要嫁人了？

那待在這府裡，還有什麼意思？

秦明知遲疑了許久，這才小聲說道：“我想去從軍。”

秦明知話音一落，秦孜然放下手裡的茶杯，看著秦明知堅毅的臉龐，跟秦相有八分相似，秦明知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從軍倒是不錯。

“你可思考過後果？”

秦孜然也沒有反對，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她也不能替他做決定。

秦明知點點頭，這些，他早早就瞭解過，還買了不少兵書，偷偷的看，怕被秦相察覺，秦相自然是不會同意秦明知去從軍的。

“既然如此，等我出嫁後，你便去吧！”

秦明知見秦孜然沒阻攔自己，這才高興的點點頭，對秦孜然十分殷勤，又是錘肩，又是倒茶的。

秦明知自然知道府裡的事情，也知道鄭姨娘的事情，這些年也都是因為有秦孜然的庇護，他才能過的這麼舒坦，但是心裡的異樣，也就更多了，秦孜然自然優秀，可是他秦明知自然也不差。

老鷹長大了，總想自己學著飛，老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摔死，反正長大了，都要自己飛才對，生死由命唄？

秦孜然知道了秦明知的心思後，心裡多了幾分坦然，知道了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都有著各自的想法。

年後，秦孜然穿上紅色的衣裙，天氣還冷，秦孜然披上淺黃色的大衣，帶著上次得到的短刀，還有百里嫣然給的玉佩，就出門了。

秦孜然進了百寶鋪，還是上次的那個女子，秦孜然是來找人的，將短刀遞給那女子。

“去請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