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茲大師的細劍從安德爵士肋下和手臂之間的夾縫中穿過;而安德爵士的黑鐵細劍只剩下半截,但是這半截細劍卻『插』在海茲大師的太陽『穴』處。
海茲大師的雙眼,瞪得幾乎要從眼眶中脫落出來。
他勉力掙扎著,從嘴角齒縫裡迸出幾個字來:“這樣的——劍術——傳——奇——”
勉強說到這裡,他終於還是堅持不住,‘窟通’一聲,屍體向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克萊肯特主教,按照決鬥的規矩,他的劍和護甲都是我的戰利品,對不對?”扭頭看向克萊肯特主教,這位年輕的爵士微笑著問道。
克萊肯特主教望著這少年人臉上的微笑,再看看倒在地上,死都雙眼凸出、無法閉合的海茲大師。
他簡直覺得自己見了鬼,不,對神職人員來說,見鬼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
對此刻的克萊肯特主教來說,這位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少年爵士,他的微笑雖然看起來溫和無害,但是在這無害的笑容後面,就好像有一頭巨龍在身邊張開了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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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座的貴族大佬們,全都張大了嘴,還沒人從這結局的衝擊中緩過神來。
沒人能想到這樣的結局。
也沒人能想到這場決鬥,居然連半秒都不到,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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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萊肯特主教發令決鬥開始的那一刻,站在五米外的兩個人,同時形影難辨的朝中間衝去!
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場觀戰者中雖然不乏高手,甚至中階職業者也有好幾位,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
大家只知道有模糊的劍影閃了閃,似乎有一聲很輕的‘噌’一聲,還有‘噹啷’一聲。
然後那位安德爵士就和海茲大師幾乎面貼面的站在一起。
地面上,半截斷劍還在翻滾,而決鬥的兩人已經分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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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那我可以收取我的戰利品了”安德問道。
“是的,但是請您為海茲大師留一份體面,我們會把您的戰利品收好,等下交給您。”克萊肯特主教剛從海茲大師最後的那句話中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對於其他貴族,他當然不用這麼補上一句,但是這位年輕爵士好像對貴族之間的禮節並不是很清楚,萬一他當場把海茲大師的遺體脫的赤條條的,貴族的體面還要不要了?
要知道,海茲大師也是一位宮廷子爵呢。就算決鬥敗亡,也不能被人如此侮辱遺體。
“我明白,那就請你們處理了。”
安德點點頭,他轉身離開場地,直奔科托爾主教而來。
“主教大人,我的賭注什麼時候可以拿到?”安德倒沒有直接『逼』著這位主教立刻要金幣。
這裡都是貴族,大家下的賭注都是口頭說說,也只有安德這等土包子才會拎著一包金幣直接下注。
當然,當時他馬上就要下場決鬥了,如果不是拿著現金,科托爾主教也未必肯讓他下注——向死人收取賭注很麻煩的。
科托爾主教盯著這位年輕到幾乎可以說是少年的爵士,眼中充滿的不可置信的驚訝——海茲大師何許人也,這裡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也許在正規戰場上,海茲大師未必能比得上那些全副武裝的騎士。
但是在這種一對一,沒有穿著防具的決鬥中,海茲大師就是近乎無敵的劍客!
可是這樣的劍術大師,竟然在一瞬間被殺了,甚至連怎麼被殺的都看不清!
“科托爾主教大人?”安德催促了一句,這位穿著商業女神神職者袍服的老頭,該不會想賴賬吧?
“啊,安德爵士,您可以以這塊牌子為憑證,去我主任何一座神殿領取金幣。”科托爾主教回過神來,拿出一塊三寸長,一指寬的淡金『色』水晶方塊,交給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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