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範正見狀,跑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嶽青站起來,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死了。”可是她的內心裡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雲淡風輕。這明顯是一次暗殺,而且是死士的暗殺,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種!可是,到底是誰要殺她呢?她想不通。
“走吧,回去了。”嶽青招呼兩人。
“那,那,這個人怎麼辦?”範正結巴地問。
“他是服毒自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嶽青不以為意地說,抬腳往前走去,絲毫沒有猶豫遲疑的意思。
魏衡和範正兩人趕緊追上嶽青的腳步,三人一起回到了歇腳的客棧。嶽青打發了魏衡和範正各自回房,獨自躺在房間的床上,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自問自下山以來,行事還算低調,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可是今天這人明顯來著不善,躲在暗處暗器傷人,一被發現隻字不提,立即服毒自殺,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死士。肯定不會是王家人,王家沒有這麼大的實力,再說她和王家不是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嗎,王家沒必要這樣。
她在通匯關的時候,也遇到過一次刺殺,難道這次和那次一樣,都跟西涼有關?可是,西涼和南夏打仗,不去刺殺南夏王、端王,老盯著她一個業餘的蝦兵蟹將幹什麼?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正思索著,房門突然響了起來。
“誰?”嶽青問。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這個情況下來敲她門的,只可能是魏衡。心裡有些莫名的小衝動,像蹦蹦跳跳的歡樂小鹿,在心房裡四處奔跑。
“我。”魏衡說得極小聲,一是怕被範正發現,二是他知道憑嶽青的耳力,她一定聽得見。
嶽青起身正了正衣衫,走過去給他開門。“什麼事?”
魏衡快速跨進屋,轉身關好門,對嶽青說:“今天這事我總覺得有蹊蹺,所以來看看你。”
嶽青點點頭,算是證實了魏衡的懷疑。“這事確實沒那麼簡單。”兩人走到桌邊坐下,魏衡取了兩個杯子,先倒了杯茶遞給嶽青,嶽青順手接過便喝了。
“到底怎麼回事?”魏衡又問,也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似抿未抿。
嶽青放下茶杯,對魏衡說:“還記得在通匯關時,我也遇到過一次刺殺嗎?”
“你懷疑跟西涼有關?”魏衡驚問,若是涉及到西涼,這事可就麻煩了,畢竟單憑一個人的力量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一個國家抗衡。
嶽青點點頭,她只是懷疑,卻沒有任何證據。“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會不會是……你師門的仇家?”魏衡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關於嶽青的師門,她一向諱莫如深,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也不排除是門派仇怨引起的。
“不可能!”嶽青決然地否定了魏衡的這個推測。她那個所謂的師門“逍遙派”都是自己瞎編杜撰的,除了她和她師父柴老頭兩個人,就再沒有別人了,況且這麼多年一直隱居深山,跟誰結的哪門子仇怨?
見嶽青這麼肯定,魏衡也不再說什麼,她既然說不可能,那就絕對不會是。那麼,應該就是西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