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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一隻褐色大鳥飛得累了,從天而降,嗅到了地面上食物的味道。它小心謹慎地觀察周圍動靜,一步一步靠近落了一地的穀物,低頭快速啄了兩粒飽滿的穀米,瞬間抬頭四處張望——除了風在樹葉間穿梭的聲響、遠處的同族的啼叫以及躲在暗處的蟲鳴,再沒其他響動。大鳥半張開雙翅繼續啄食,警惕依舊,只是不比剛才專注。地上的穀物在開頭稍微集中一些,到後面洋洋灑灑拖出一條長線來。這只大鳥吃了前頭那一撮,停下來又掃視四周,見安全依舊,翅膀明顯放鬆下來,追著食物一路跳動。
待大鳥蹦蹦跳跳來到一株長勢旺盛枝葉較多的榕樹底下,如果它在上方飛翔則可發現樹枝間突然出現一個綠色的腦袋!往不遠處的一顆樹上張望一下,但見那顆樹枝椏間無聲無息,綠腦袋遂匍匐下來安靜等候。
作為獵物的褐鳥隱隱感到危機,可惜前面順利地吃到那麼多食物,貪心壓倒小心,它想要多吃兩口再走。倏忽一句口哨聲從某處傳來,大鳥剛聽見,頭上一直藏著的綠腦袋已經扔下一張藤網,瞬間將它罩住!任憑它如何拍打翅膀也難以逃脫。
獵物順利入網,綠腦袋興奮地從樹上直接跳下來,撲到藤網上,緊緊抓住網中不死心地撲騰著的獵物,“阿鑫!我抓到啦!”
原來這“綠腦袋”是長流水。他穿了一身自己染的綠色衣裳,就連腦袋也用綠布包裹嚴實,全身上下還纏繞藤條枝葉,整個就是小綠人。這幅模樣若是被秦氏看到,必然要受到家法伺候!
後面樹上跟著跳下一個同樣裝扮的小綠人——正是白鑫,他三兩步走到近前,不理長流水的殷殷期盼,皺著眉頭蹲下來檢查某人是否有受傷。白鑫把長流水從頭到腳摸了一遍,一面詢問道:“摔著了嗎?哪裡不舒服?這邊疼不疼?”
起先長流水還言笑晏晏地認真回答:“沒事,阿鑫,我好好的呢!”隨後想起兩人一個是漢子一個是良子而且已經是夫夫了,不禁羞澀別扭,紅著臉攔住白鑫:“我,我真的沒事!不用了,你不用幫我看了!呵呵!”
白鑫似乎沒聽出他的扭捏,收回手,板著臉教訓道:“這次是運氣好,沒摔著,下次可不一定了!再有下次,以後你就別想跟著我出來!明白啦?!”
他這樣說,長流水便有些不服氣,“你不也是直接跳下來的!你能做得,我為何不可?我還大你兩歲呢!”
白鑫不好說明自己身體有異,心道:老子擔心你從樹上跳下來摔了,你還敢頂嘴!——胸口火氣猛然往上竄,白鑫差點脫口而出:“因為我是漢子,你是良子!”
好在他幾時剎住嘴,不然這種帶有歧視性質的話,肯定傷人。或許是最近沒有白家某些長輩的壓迫,沒有寄人籬下的尷尬,在長家同秦氏、長流水的相處可以說很融洽,讓白鑫從前的一些脾氣漸漸恢複。面對秦氏時還好,畢竟對他再好也是長輩;而與長流水在一處時,想到身邊的是自己的“老婆”“妻子”“媳婦”,作為一個男子漢,白鑫自然要雄起,要佔據主導位置,加之阿水沒有反對傾向,導致他大男子主義在蓬勃發展。幸而此時醒悟過來,且發現阿水不是軟包子可以任由拿捏,不然等將來兩人之間發生什麼事情,白鑫再去後悔便來不及了。
長流水反駁之後,見白鑫沒反應,他倒是先反省自己不該語氣那麼沖,嘲笑白鑫年紀小。他不過是擔心白鑫日後真的不帶自己出來打獵。
不曾想,白鑫對自己的態度反思一番,竟然伸出雙手摟住長流水——白鑫如今的身體在快速發育中,兩人的身高已經平齊。白鑫至今兩輩子還沒談過戀愛,不懂如何與媳婦相處、交談——照顧小孩的經驗倒是有,於是他直接對著長流水白淨光溜溜的腦門親了一嘴!
也不管長流水被他親懵了,白鑫口中說著:“我是擔心你,你且聽我的吧,這麼危險的活由我一人做便是了,畢竟我已經跟著林叔練習多次了。你若是學我這般,萬一有一日咱們一同受傷了,你怎麼照顧我呢?”說完手也不放下,繼續摸了摸長流水的腦袋——摸小孩摸習慣了這是——但摸到了腦袋上蒙著的綠頭巾。
兩人平時拉個手、勾肩搭背的還沒多大感覺,第一次親腦門,便讓長流水臉色爆紅。白鑫摸他腦袋就是想讓他放鬆下來,結果起了反作用,紅得更豔麗了。不過,白鑫認真看著長流水的腦袋,發現他此刻臉部紅豔豔外輪廓包著綠布巾,怎麼看怎麼像是個開了瓢的西瓜!露出新鮮多汁的內瓤請君品嘗!
白鑫放開長流水,阻止自己胡思亂想,接過一直被藤網纏著的大鳥,一面吩咐他:“拿根繩子來,我把它的翅膀捆上。”
長流水的狀態還沒回轉正常,仍然聽話地找出從家中帶來的麻繩給他。
捆住翅膀的鳥就不怕它飛掉,拿出藏在樹上的背簍,將鳥放進去,白鑫誇贊道:“阿水頭一次就能抓到一隻,很厲害哦!”
說起這個,長流水一雙綠色異瞳開始泛光,“剛才我可緊張了,生怕我的網還沒扔或者扔網扔慢了,它即跑掉。若是沒有你在旁邊幫忙盯著,我大概會把它嚇跑了。咱們接下來還在這裡守著還是換個地方?”
白鑫抬頭望天,隨即說道:“該回家了,不然爸爸會著急的。到時候一問,你該怎麼講?”
聞言,長流水很是失望,然而讓秦氏知道他今日幹的事情,大概要被關在屋裡受罰了。他不情不願地收拾東西,白鑫見了,笑著安慰道:“你才剛開始學,別太急躁。再讓你趴在樹上躲一兩個時辰,明日你便起不來床了。”
長流水一臉受教了的樣子,因回道:“就是爸爸常說的,做人不可過於貪心。”
說道秦氏,白鑫好奇心起,一邊脫掉穿在外層的偽裝——樹枝、綠色袍子頭巾什麼的,一邊幫長流水解除裝扮,隨口問道:“爸爸可是上過學堂?”
長流水搖搖頭:“我並不知,她從未告訴我。偶然提到過,已逝先輩們是有大學問的。”
看來,長家從前也是有故事的,既然秦氏都不跟阿水說,那定然不是好事。白鑫暗暗尋思,秦氏不僅識字,還能教阿水認字,可不一般。
“空閑的時候,讓爸爸也教教你認字吧。”長流水以為白鑫在為不識字發愁,連忙勸慰道。
白鑫笑了笑,把兩人脫下的綠色衣物收拾好裝在簍子裡,將兩個背簍中份量重的那個背起,輕的那個給長流水背上,才道:“這個不急,反正我也沒想著做學問,你也可以先教我認幾個字嘛。走吧,回家!”
長流水點點頭,“我肯定教會你!”隨即卻拉住白鑫,吱吱唔唔地不好意思說出口,直等白鑫轉過臉來。
“怎麼了?”白鑫奇怪道。
卻見,長流水雙眼一閉,憑感覺湊過來,沖著他的額頭位置“啪唧”親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