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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半大孩子直入深山,幽靜陰暗的密林裡,長流水緊緊貼著白鑫,手中擁了一根棍子防身。白鑫抽空瞄了下他的綠眼睛,看是否在發光。
長流水不知其意,佯裝鎮定地說:“看樣子其他野物也讓蛇群嚇跑了,沒什麼可瞧的,咱們回去吧。”
白鑫原想趁現在他倆進去裡面掃蕩一下,轉眼考慮到秦氏可能會擔心一整天,之後回去的話,估摸著阿水又要受罰,便同阿水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送你下山,之後再進來採菇。我有阿金護著沒事。”
阿水如何肯應,“要走自是一塊走!你獨自一個在此,我也是會擔心的。”
他神色堅定,絲毫不理會白鑫的建議。白鑫也幹脆說道:“既然這樣,那你跟我進去吧,蛇群不可能每日都把那些人趕跑,趁現在能採到多少是多少。”至於回去後,秦氏如何發火,他再幫阿水頂著就是,反正他皮糙肉厚,只願別罰抄書。
去年來過好幾回,白鑫還記得哪裡的紅菇較為集中,找了最近的一處,帶著阿水沖了過去,阿水完全來不及注意周邊是否出現野物。
當紅豔嬌嫩的一片紅菇出現在眼前,兩人都顧不得許多,異同取出一個小小的竹篼——白鑫製品,葫蘆狀上細下粗,兩邊掛著細繩往腰間一系,彎下腰,一手鏟土一手將紅菇輕輕拔出,放入竹篼。不多時蔸子滿了,將裡面的紅菇倒入大筐。
喬木林中氣溫漸漸升高,有光透下來。雨水升騰蒸發帶來悶熱感,白鑫尚未覺得如何,阿水先累著了。他直起腰喘了口氣,撇了撇竹筐裡面快堆滿的紅菇,心情十分愉悅,再要下腰時卻一屁股坐在地上。
白鑫聞聲而動,“怎麼了?!”急忙過來,對上阿水茫然失焦的雙眼,突然悶笑。拿來蓑衣鋪在地上,扶起阿水讓他坐上去,白鑫才摸著阿水的腦袋軟軟道:“歇一會吧,不然你累倒了我怎麼揹你回去呢。”
阿水溫順地坐著沒動,白鑫又取來水和幹糧給他,自己則匆匆吃了幾口便繼續幹活了。
休息後,阿水緩過勁來,注意到四周竟是除了他跟白鑫以及樹枝晃動,再沒有旁的聲音,很是驚奇。望著白鑫忙碌的背影,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揚聲問道:“阿鑫,你也過來歇一會吧!吃飽再繼續啊!”
要說累,白鑫倒是沒感覺,不過腹內空空是真的,剛吃的那一點根本沒起作用,反而更餓了。他退回來,阿水讓出一個空位給他坐,伺候喝水吃飯,忽然發現他額頭一滴汗水都沒出,眉宇間不見疲倦,不比自己頭發以及後背皆汗濕了。阿水不服氣地問他:“為何這麼久了你都沒出汗?”
白鑫得意地回應:“很顯然,我身體比你好太多了嘛!”
阿水對此心知肚明,只是不願承認自己體質不如人罷了,轉而說:“是不是因為你每日一早偷偷摸摸起來在院子裡做幾個怪模怪樣的動作?”
白鑫驚訝道:“你幾時發現啦?不過我那是在錘煉身子,強身健體用的。”
聞言,阿水眼睛一亮,白鑫樂道:“往後你跟我一起練吧。”
阿水歡喜地親了白鑫一下,當即站起來開心地說:“我現在沒事了,繼續幹活吧!”不待白鑫反應,便風風火火地撲向紅菇。
白鑫:“……”
夏日的陽光十分毒辣,農人一般在天未明下地及至上午太陽斜掛在頭頂回家,一直等到太陽西斜再上田,中間兩三個時辰少有人敢下地幹活,因為極易把人曬暈了。滿地的紅菇只有白鑫和阿水兩人採摘,到了午後慣例下地的時辰,他倆已經採了兩大筐紅菇。白鑫打算再想法子多裝點,可看到阿水此時背起竹筐頗費勁,便只給自己編制了兩個藤簍子。回去的山路那麼長,負擔不能過重,阿水不如自己力氣彪悍。
白鑫簡單將地面痕跡打亂,防止有人過來發現,隨即同阿水相伴著下山。阿水很開心,感覺腳步都輕快許多,白鑫不時會問他重不重累不累,他胡亂應了一通,卻在計算著這麼多紅菇能賣多少錢。
上來容易,下去難。兩人就這麼明晃晃地走到村子裡,肯定要出事。阿水比白鑫知道得多,帶他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方才繞到林家後院,敲了後門。
秦氏在屋子裡坐立難安等了一天。林大先聽到後面的動靜,忙跟她說:“怕是他倆回來了!我去瞧瞧!”
大堂後面的小門通往後院,馬車停在此處。白鑫的喊聲從院門外傳來:“阿大叔!是我!”
林大開了門,果然就見到兩個失蹤一天的小家夥,秦氏緊跟他後面來了,見了長流水,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太息:“回來就好……”
阿水十分難過,弄得白鑫也很抱歉,進門就將東西卸下來,嘿嘿笑道:“你們瞧,我跟阿水的意外收獲!”
林大和秦氏同時大吃一驚。不等他倆問話,白鑫搶先道:“你們別急!先聽我把事情說完,一點危險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