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水鷹隼的雙眼鎖定小李。
小李全身一震。端著水左轉彎原地轉圈,回位置上。假裝看不見。
霍秋水很認真地壓他肩膀一下:“小李,我說真的。你看我還沒說話你就知道我要幹嘛。機靈。而且你是新人。臉生。”
小李喝一口水,抖抖腳,“霍警官,我是文員。打字的。”伸伸懶腰,不動聲色推開他的手。打個哈欠:“嗷嗚~看看今天有什麼戶口資訊要修改先。”
“等等!停下。回來!”
小李聽話,把滑鼠滑了滑。電腦上名單上上下下,終於停在一處。
霍秋水神情激動:“就這個!甄大條他父親,甄齊仁。真氣人?妻,西葫蘆?這名字。這個甄敖角起名方試不對,太正經了。”
“我看傲嬌也沒哪兒正經的。”
“傲什麼?驕傲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怎麼說話我不管。這個。他是誰?”
關系一欄被刪除了。小李回憶了一下,說:“他表弟。”
霍秋水看著小李抿唇一笑。
小李求他不要。“我昨天才把他資料轉移了。又拿回來?拜託!我閑得慌呢?霍警官!我老實跟你說吧,這人心髒病末期,投了信讓我先把死亡證辦了,後事兒也搞了。省得大伯操心。你說,這麼孝順一孩子,你要查什麼?”
“越是人之將死,越是無所畏懼。”
不是其言也善嗎?你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小李很無語。
霍秋水在小本子記下甄敖角一家的資料。回去戴上耳機繼續聽。
跟同一個對手打交道太久就是有這個好處。他們有恃無恐地報複、戲耍他。但是隻要他們出手,就算為了做基因匹配鑒定必須彎腰撿起他們吐的一口痰也沒關系。那鬣狗的口中,一定沾染了兇手的肉。在霍秋水眼裡,那就是兇手的dna。雖然清河堵不住,但他們可以設網攔住那一口肉。可惜當晚下過雨,破壞了腳印。不然證據會更加充足。
在電腦上看著這個近乎瘋狂的霍警官。兩儀小組全員憋笑。
其中一個職業短裙的女生一轉辦公室的椅子,回頭問那給廖天瑞一個檔案一個檔案說的小胖子:“芹菜,你小妹妹西葫蘆被他找到了。”
小胖子把檔案一摔,生氣地說:“我就說讓死傲嬌別玩他大哥!會連累我家的!玲你閃開!我來。看我西芹一屁股坐死你個霍秋水!”
連著椅子把那叫玲的女生連同椅子一把推開,自己站著,噼裡啪啦打著鍵盤。
那女生踢高大長腿跟著椅子轉圈圈,嘴裡呀呼地叫。短裙下春光無限。
可惜。彼此之間勾肩搭背聊著天,寫著檔案。一屋子英俊小夥子沒一個看她的。
玲挫敗地轉到廖天瑞桌前,拿起檔案給他分分類。不時玩玩廖天瑞手上。沒什麼好玩的。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更好玩的。“瑞哥,25萬的手錶也不好玩兒。換一個250萬的吧。”
推推廖天瑞的右手。後者臉色明顯不對。“瑞哥你右手傷了?”
廖天瑞淡淡的,“嗯。”
廖天瑞左手筆走龍蛇,絲毫不見忙亂。她左看右看沒看出來什麼異常。
玲看他沉迷工作不看自己,很是不爽。自顧自的說:“瑞哥左撇子,右手傷了那一定是拿槍受的傷。需要用到槍的,人?小彎刀足夠了。畜生?藍精靈,動物園情況怎麼樣?”
對面一小夥子特生氣地為自己正名:“是藍鯨!不是藍精靈!”
“嘖。還是小傲嬌好玩兒。想他。”玲俏皮地甩甩後腦的單馬尾,把目光轉回來。
鋼筆停下來。“你想怎樣?”
“沒什麼。我就是想到了更好玩兒的。瑞哥,我們上網站發個任務搞死他奶奶吧?”
天真無邪的眼睛裡閃爍著殺人的樂趣。她心裡完全沒有對一個人命應有的尊重。她有的只是,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