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日升會會留下一個除外的把柄被你抓住?”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難道他們屍體處理得好我們就不查明真相,還市民一個清白嗎?”
霍秋水直接開罵,“我們還有收容所強制拘留!我們還有公道自在人心!是非黑白容不得他們肆意玩弄。事情的真相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屍體還沒有找到,證據我一定會找到!”
“屍檢報告都說,”
“偽造的。”
真是油鹽不進!
“秋水!不要為了一個變態毀了你自己的前途!被貶過來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
殺人未遂。風雨中傷口依然會痛。
“誰會那麼無聊為了陷害你蹲一輩子大牢?是日升昌的死士!未遂只是警告!秋水啊,好好活著不好嗎?”
田局長拿起桌上檔案袋啪的一聲砸在自己腦袋上,倒在椅子上,咯吱一聲響。直接下令。“週六,東山,最大那棵桃花樹下,我一點一點,慢慢來告訴你。”
霍秋水要走,田局長叫住他:“等等,帶上你的午飯。柚子皮還有沒有”
霍秋水做的小炒柚子皮還是在局裡收獲了一票粉絲的。包括嘴饞的他。
“最近忙。都隨便吃。”
田局長的檔案袋直接當□□就給扔出去了。“唯一的愛好都不能堅持下去。你還是個人嗎?真當自己鎮館之寶啊?”
霍秋水頂著上司的暴風雨。不卑不亢地問:“鎖是不是你讓小李換的?害我昨晚進不來。”
田局長反問:“不然呢?”
霍秋水朝他攤手:“鑰匙。”
“給我滾去睡!今天你放假。”
田局長揉著肚子在位置上輾轉反側。“哎呀呀!跟你說話好累好累。”
霍秋水很煩,出了門就直奔好友二沙島的二層別墅,找賈律喝酒。
霍秋水剛來島上就被人纏著去聽故事,說的是寧日單槍匹馬團滅二分堂殺它首領使它不得不改名一分堂的故事。
他那老年痴呆的奶奶也反反複複唸叨著劇本:“那寧日身長八尺,左手使一把青龍偃月刀,右手梅花針。這可是他砸的那家雜貨店老闆自己說的!真人真事!”活像她親眼所見似的。
這個島上的人有兩個神。都是見不得光的。
一個是當年帶著八萬大軍扛起沙袋往清河沖的錢將軍,後來這位抗洪英雄被安家以莫須有的罪名抄家。安家還為王,他們就拜不得錢糧。
寧日就是跟錯主子。八萬教頭,又如何?被安家趕盡殺絕,逼成草寇黑幫,一輩子都只能偏安一隅。
哪怕他就是錢糧死後打破大小幫會林立局面,一枝獨秀在的日升會龍頭,在霍秋水心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更何況他那無辜被牽連的表弟還深陷其中。
霍老奶奶說黑社會,他們這些平頭百姓惹不起。他偏要惹!寧日!日升會!三當家!二當家!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霍秋水定下心思,這才細細品起這難得的假期醇厚的美酒。
身邊的賈律酒量不好。兩口黑啤下肚就醉得東倒西歪,嘴裡胡亂唱著“黑人被殘殺的時候我沉默,法西斯抓走,呃,阿彌陀佛。般若波羅蜜多。於是世人不再贊頌沉默。”
“對。我們要反抗。”
賈律又唱:“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霍秋水對:“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他們唱著浩然正氣,在酒瓶中,在心中,在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