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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

四人一人一根木棍,快撞上岩石就一竿子戳過去,靠反作用力把整塊木板撞回河道中心去。

耗子從來沒有坐過這麼危險的船。但是,停船的時候太急,耗子飛了出去。

又被飛撲過去的居接回來。送到耗子那嚇得抱著孫子跪在原地雙腿發抖的李奶奶手上。

莫逆曾問他為什麼知道李奶奶是耗子的奶奶。

居反過來問他為什麼在開學初千千萬萬新生之中知道他一個沒有辦理住宿卻不知道隔壁山頭新搬來每天躲臺下看他們班子演戲的鄰居。

初上青木山,什麼都不懂的子居帶著一書包的錢還以為山上像安居島一般繁榮,情人旅館遍地開花。

要不是莫逆找到他,說自己家有旅館出租,開學第一天他就必定露宿街頭。

他跟著莫逆回家,在人家全家驚悚的表情下飛撲過去抱住人家的媽,喊團團阿姨一聲,“媽,你怎麼來了?”

這也不能怪他。誰讓團團圓圓是雙胞胎?除了該飽滿的地方豐腴一點,眼耳口鼻都是一個印子。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知道這第一眼就對上胃口的莫大哥是他表哥。莫逆就說了一句你不一樣。哪兒不一樣他沒說。

那之後,小耗子上了他小分隊的賊船,把自己的命運跟他們綁在了一起。

李奶奶死後,居在青木山無名碑前面,揉著那依然枯黃如秋天野草的後腦勺,認了這哭鼻子的幹兒子。

布萊漢堂覆滅。傳言是圍剿時候一蒙面人憑一己之力在日升會三大堂會兩大當家面前殺出一條血路把人救走了。

日升會否認了這一說法。大家覺得沒有哪個能在二三當家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這傳言很快就被其他聽起來更加合理的說法掩蓋下去了。

比如,佈局就是寸金尺土堂主,這其實是日升會的一場內訌。

又比如說佈局當場叛變。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佈局失蹤了。

三當家帶著勾絲嶺地契來寧家坐坐。順便跟他正叔叔喝杯小酒嘮嗑嘮嗑寧日爸爸那些年的故事。

聊一聊西芹娶媳婦兒擺喜酒是西式還是中式好,宴席開幾桌,在哪兒搞,是三年抱倆好呢還是一年一個妙。

臨走前問能不能去醫院看看小傲嬌順便跟同一個醫院住著的旭打個招呼。

寧正十分為難,同意了。畢竟,手裡還握著人家給的地契。

溫婉聽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為什麼不是子居?他這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寧正搖搖頭。“我也不曉得。瑞瑞說他跟兔子走得很近。”

“讓瑞瑞跟過去。我們家,必須在我們這一代跟西家脫離關系。”

“圓圓,這樣不好。都是自家人。”

“為了我們倆兒子,沒什麼不好的。不好也得這麼幹。要不是他佔著二當家的位置,瑞瑞我都想從咱日升會那死人堆裡扒拉出來。”

溫婉握緊他的手。“正,我只想我們的孩子平平安安,好好活著。好不容易從那刀口舔血的日子裡退下來,我們的孩子,不能走我們的老路。否則,他們一定會生生世世在黑道,做著見不得光的買賣,過著有今日沒有明日的日子。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沒有什麼灰色地帶。他們的血液都是我們這般,黑的。不能讓他們看到那個世界。你以為還有第二個建設白色經濟這麼荒唐的生日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