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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無意穿堂風

五月的一個午後,滿大街綠化芒碩果累累。聽著身後芒果啪嗒落地的旭捂著頭躲子彈一樣跑回家去。

在自家門外,看著兩人高的院牆,旭從草叢裡翻出繩索跟鈎子,嘿嘿一笑。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就連院牆上都已經被他的鈎子紮破,留下了兩個邊緣掉漆的小坑。

想來霍山扣還是太乖。只知道治住門口,不曉得有時候進出只需要有繩索跟鈎子就足夠了。什麼指紋系統,派森都曉得鑽狗洞呢!

旭把帶鈎子的繩索一拋,扯了扯繩索確保它足夠牢固。捲起衣袖,雙臂肱二頭肌隆起兩個小山包。旭握緊繩索,很順利地從院子的牆上爬進自己家。

“其實應該設一些刀子玻璃嵌在牆頭這裡的。”

旭收起繩索扔進草叢裡藏好。閑暇地坐在牆頭,聽著秋風掃起落葉簌簌作響。

小公園的人造森林從山腳往上是層次分明的淺綠、深綠、橘黃、晚楓紅。樹叢間纜車掛著七彩燈飾在上下穿梭。很是熱鬧。他不禁坐下來多看了兩眼。

勾絲嶺山腳下仗著之前做好的建築模組迅速搭建起來。西山島除了布家墓地,其餘地方都在施工。畢竟是人家世代相傳的祖墳。能留著便留著吧。

西山島落成投入使用,好歹能填平他炒股被套牢的200萬。或許還有點能剩下來,繼續支援丙方組基金會的運作。

旭當時是這麼想的。

勾機在五層的屋頂長牙舞爪,把房梁等水泥塊左右拼接,在自己頭頂拼積木一樣把六層搭建起來。因為手續順利,反而建得比旭日東升的溫泉快得多。

一眼看過去除了旭日東升四棟標誌性的大樓跟旁邊參差錯落的寫字樓。安居島上都是低矮的平房。一溜兒地排到海那邊去。

往西走就是華燈初上的西街日不落景色。

再往西就是越來越稀疏的民居,越來越茂盛的森林。

繼續往西是那青黑的青木山淹沒在無邊的黑暗中。

旭看了一眼手上的藍色腕錶,這才發現自己九間房歸來後已經在這院牆呆坐了三個小時。連原本明亮的清空都已經變成夕陽無限好的黃昏暮色。

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回家吃飯。”

一個轉身正準備往下跳。下面是他哥哥黑黢黢的臉,責怪的眼神。

旭樂呵呵地張開雙手,“哥哥,接住。”

嚇得子居連連擺手讓他站在原地他去拿梯子,想到軟玉溫香撲進懷裡的美味又舔舔唇齒,紮好馬步,“來吧!”

旭毫不猶豫跳進哥哥懷裡。落地時自己穩住了身子。覺得這樣體現不出他哥哥的偉大,幹脆軟了身子倒在哥哥懷裡。

兩人抱作一團在院子的小草地上打滾。之後一聲狗叫。派森嗷嗷叫著從庭院深處沖出來拿鼻子往這倆蟲子身上拱。想把他們推起來。

沒一會兒,兩人一狗從牆邊滾到水池邊又臨時轉向,滾到木蘭樹下。爬樹、追逐、打鬧,爬上二樓偷他們瑞哥哥的紅酒被後者一支筆擦過耳邊。那筆釘在木蘭樹上錚錚作響。旭乖乖投降,爬下去,再沒敢上二樓打擾他瑞哥哥工作。

子居本是想撓他癢癢讓他記住一個教訓的。奈何兩個十歲小孩子在院子裡瘋玩上了頭。

寧正跟溫婉好整以暇坐石凳子上嗑瓜子圍觀。實在是太閑。還開了霍山扣從西家帶來的自釀白酒配上冬菇水餃在院子裡猜起拳來。

兩個沒大沒小沒點時間概念偷喝酒的未成年滿院子亂跑。

兩個沒點長輩模樣的酒鬼父母因為圓圓身體原因被霍山扣禁酒。

媳婦兒沒得喝,寧正也休想喝。兩人只好猜拳贏芒果。玩不夠又鬧離婚再娶的把戲。鬧得狠了,連霍山扣都受不了他們。圍著圍裙就出來趕鴨子回飯廳洗手吃飯。

沐浴過後,上了床,按下米老鼠的紅鼻子。子居在被窩裡拽了一下旭褲頭。旭轉過身子去跟他哥哥面對面。

“怎麼了?”

“有一封信寄到我們家。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子居拿出一張沒有郵戳沒有寄信地址的白信封。

這分明是有人託他帶進來的。根本不是郵寄到他們家的。

旭也不拆穿他拙劣的謊言。開了信封。

紙上只有一句話:無意穿堂風,偏偏引山洪。

只有一句話,但是這足夠讓他今晚好夢連連了。

那是段子的筆跡。雖然看不懂寫的什麼,但是段子有心情寫詩,那說明他心情不錯。

“你很高興?”子居話裡酸酸的。

旭滿心都是段子家脫離苦海的喜事。完全沒有在意。“當然。對了哥哥。段媽媽保釋了是吧?那場車禍最後怎麼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