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又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可以破釜沉舟,殺了我還能在這個世上安然存活,還是你覺得一個彈丸之地能撬動一國之基”
廖天瑞一點都沒被他嚇到。即使脖子被掐住,身體淩空而起,依然倔強地,“不敢。我只是敢打賭寧家,只有你一個人是這麼想。你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見一見寧老爺子。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要背信棄義,年前說放我們一條生路,年後要趕我們入絕路。”
寧安生慢慢收緊掐住廖天瑞脖子的那雙手。力量的懸殊讓後者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挺看好旭日東升的。不知道沒了你還能不能入我的眼。”
“瑞哥哥。”
“瑞瑞。”
看到廖天瑞脖子上的紅痕慢慢開始淤青變紫,身子開始僵硬,掙紮幾近無力。旭跟霍山扣同時慌得叫出聲來。兩人同時出手拯救。
旭抓著邊上站著的人的手當鞦韆使,把自己蕩過去。飛起一腳,眼看著就要正中寧安生的面門。
“小心!”瞥見寧安生嘴角微笑的溫婉察覺不對想要提醒旭。
來不及了。
旭走得太快,說話間已經到達對方的攻擊範圍。寧安生放開廖天瑞,一伸手輕而易舉抓住旭的腳,一個用力把整個人扔到身後去。
楊留媽呀一聲撲上去抱住人,在地上打滾好幾圈才安全落地。第一時間就是檢視懷裡的旭有沒有受傷,完全沒有顧及裹在外面當緩沖的全身多處擦破皮的自己。
“傻孩子,你才是我哥哥的血脈。廖天瑞那個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野種,怎麼可能威脅得了我哥哥?”
旭就這麼,落在了寧安生手裡。安夫人帶著旭,由楊留護送著離開。
臨走前,寧安生留下一句:“明天,我們在碼頭見。我可是整整一年沒有見過我哥哥了。他這麼疼我,肯定會理解我為什麼這麼著急的。”上車離去。
九月九壽宴上大陸勢在必行。寧昇長命百歲,他們寧家僥幸逃過一劫。如若不然,這就是一場一去不回頭的鴻門宴。
被寧安生一招聲東擊西在出事時候困在旭日東升跟寧三核對報表的寧正接到妻子來電回到家,聽完事情經過,第一時間轉頭向廖天瑞。
“瑞瑞,你沒事吧?”
廖天瑞精神勁兒已經緩過來了。脖子上的淤青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擴散開去,看起來脖子上像是帶了一個超大號紫黑色項圈。
廖天瑞張開嘴,被霍山扣一雙手堵住了。“牛仁來檢查過,他的聲帶受損,暫時不能發聲。”
其實還沒有嚴重到不能發聲。牛仁只是說少說話注意休息。不過他咽口水就生疼,更別說扭頭這麼大的動作了。廖天瑞只能擺擺手,表示自己還好。
霍山扣在旁邊拿著換好的熱毛巾給他敷上。廖天瑞被熱氣燙得往後縮了一下。霍山扣馬上取下來,攤開放涼一點再說。
廖天瑞懷裡派森耗子兩個孩子沒見過廖爸爸傷得這麼嚴重。又是小屁孩兒一個。一個抱左邊胳膊嚎啕大哭,一個踮起腳尖給廖天瑞吹吹,嘴裡還唱著“痛痛飛,痛痛都飛走了。”
直把廖天瑞吹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抱起兩團肉一個勁兒地揉。
“吵什麼?又不是都死了。”
溫婉被倆孩子哭喪一樣的哭聲煩得不行。開口又發現自己說的話不吉利。呸呸兩聲才算過去。
“按你們的說法,小旭本來已經說服安夫人了?”寧正問。
“對啊!我們都走到車門前面準備開車走人了!”溫婉一拍自己大腿,“好死不死來了個寧安生,完全不講道理。”
廖天瑞剛想開口,突然想起霍山扣警告過他不許開口。只好伸手戳霍山扣。
“他要是真的不講道理,我們根本活不到現在。”霍山扣說完,小心給廖天瑞敷上熱毛巾。後者微不可見地點點頭,贊同他的分析。
霍山扣一雙眼正緊盯著他脖子上的傷口沒留意廖天瑞點頭之後輕輕抬起了脖子。廖天瑞從鼻子裡哼一聲,引起他的注意。當著他的面,抓過他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指指。霍山扣會意過來這是要自己誇他聽話沒有出聲。
“都什麼時候了?還記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