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正要去領獎。看旭走的方向不是很對。在他後面喊:“那邊不是有嗎?你去低年級辦公室那邊做什麼?”
“老師們上的廁所,特別高階。我去試一試。”
寧正搖頭,“這孩子。”
領過獎,寧正問莫逆有沒有看見子居。“正叔叔,找人這事兒我覺得還是找順風耳比較好。”
“哪個順風耳?”
團子帶著寧正找到了大本營的順子。“低年級辦公室洗手間。要不我帶你過去?”
“不用。安穩帶我走過這個學校。”
團子蒙了。小聲問順子,“安穩是誰?”
“禿頭校長本名。”
謝過這個“順風耳”,寧正憑著當年的記憶摸索到低年級辦公室旁邊的洗手間去。
這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令他懷念。當年寧日策反安穩求得幫助拿到許可證,名義上建紀念中學,實際僱傭的都是錢糧的兵。一點點,一天一批把人送上碼頭離去。作為□□建的這所學校,就叫錢糧紀念中學。此去經年,學校他們是建成了。但是為了過審,錢糧紀念中學被迫改成了紀念中學。
幾十年沒有來過,寧正還以為很難找。結果校園完全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很輕松地就找到那個洗手間。並且憑著熟悉的喘息聲確定了自己大兒子在第一個隔間。
寧正看著腳下伸出來的門外兩雙腿,門內兩雙腿。故意放慢了語氣說明來意。
衣服摩擦的聲音,大聲喘氣的難耐,門內熟悉的兩雙鞋來回變換位置,這些,寧正全部看在眼裡。最終還是子居的鞋佔了上風。把那人壓在隔間的門上,手腳全部鎖死。回答他,“是的。爸爸,那個體育教練也找了我。但是我拒絕了。我畢業之後想自己開公司設計遊戲。”
“幼稚!玩遊戲有什麼前途?”寧正還要數落電子輻射什麼的。
“寧先生。”霍山扣來了。“他跟我一起設計這個。教學呢,是有方法的。為什麼沉迷遊戲的人總是比沉迷學習的人多呢?這是因為……”
霍山扣帶走寧正。臨走前敲敲門板,“快點搞定回去上課。”
“今天運動會,不上課,小霍霍。”
“我好像聽到小旭的聲音了?”
“爸爸你聽錯了。是我。霍,啊!”
“子居啊你叫這麼大一聲真的沒事吧?”
“沒事。”脆弱被弟弟抓在手裡□□,事情很大!可是子居不好說。他盡量平複沙啞的聲音。“霍老師你,快出去。”
人走後。子居伸手要打旭的腦袋。抬起手上面不幹淨,又換了一隻,捏了一把旭嘚瑟的小鼻子。“你作死。故意的嗎?”
旭舉起兩只滿是粘液的小手,小屁股一扭一扭。“偷情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
“我,”
我不想偷!我想光明正大!我害怕說出口之後連偷的機會都沒有。不說,我這輩子憋得實在是難受!
“哥哥你不用謝我。都是男人,我明白的。”
“哦。”
旭伸胳膊碰碰子居。“那就這樣吧。我先出去。你等一會兒再出來。”
“嗯。好。”子居趴在洗手間隔間喘氣。“不然我還能說不好嗎?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