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問他,“寧二哥,你這麼著急要追誰?你家的人不都在安居島嗎?你沒有認錯人吧?”
居環顧四周,飛起一腳踢翻起人家送葬上山的棺材板。在人家呼天搶地的哭喊中,在莫逆一家的叫喚中,旭踩著一塊棺材板從山頂滑下山腰。
環山公路盤旋往下走的賓士拗不過他這玩命兒的。停了車,下車來。舉著一個老布鞋,舉高,啪的一聲打在馬路中央。自己抱著頭坐下來,問他,“你幹嘛呢?”
“我還想問你呢!有種把我託付給莫大哥,沒膽見我?”
“誰有那閑工夫?莫逆待你好是他自己的事兒。我跟他非親非故。還能一句話讓他替你擋子彈?”
“呵!日升會三把手一句話指揮不動山野駐守的手下,天底下還有誰能?”
“關你屁事!”
“是。我管不著。我們不熟。我們連同學都不算。就這一個小球的交情!還給你!”旭解開手上佛珠手鏈劈頭蓋臉沖他砸過去。
這是居剛到母親中學時,被禁止再見居的西寅偷偷給莫逆轉交給居的日升會三當家信物。
“見此物如見三把手本人。最近不太平。給他當護身符。記住,說是你給的。他要是發現了你就說是自己偷來的。知道沒有?”
莫逆把這個給了他,並且如實說了。所以居才敢騙自己,在青木山這邊得到的所有幫助都是來自三當家。
“什麼信物?誰認識?我們拍一張照片,掛在你家,讓那些崽子看著,我寧子居,你罩的。”
“好主意。去啊!”
這兩人幹仗似的沖到人家照相館。三當家袖子一捋,肩膀露出一點的老虎頭直接把攝影師嚇暈過去。
那時候日升會擴張,跟很多堂會合不來。三當家想罩一個是一個。於是拉上了後來跟上的團子跟莫逆一起過來了。
團子倒是乖乖跪下。莫逆不肯。“他不是我堂的堂主,也不是日升會龍頭老大。我不跪。”
最後拍出來的照片是:居遞茶給莫逆,再由莫逆接過要端給西寅的樣子。
這張照片他一直貼身放著,跟莫逆死前給他的全家福一起。這些照片隨著他的重生,跟到了寧家玻璃櫃,來到這裡,真正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哪兒來的?
我說了你就能知道嗎?
“段子幫我ps的。”
莫逆豎起大拇指,“段子這技術啊!弄得跟真的似得。”
因為本來就是真的。只是你們都忘了。
因為國家隊訓練的緣故,莫逆退會退學去了訓練。旭對甘露最滿意的一件事就是得知債務還清之後,她把莫逆勸退會了。
團子跟虞美人也在師伯處苦練。井這一家的孩子,算是輟學出去成家立室了。
不過團團很高興。說古代女孩子及笄就嫁人了。雖然道理講不通,比起苦苦在校掙紮1分2分,井一家都覺得出來社會做事更實際。
這一家就好像兩只蝴蝶,飛過來,又飛走了。只留下兩個電話號碼和偶爾幾個節假日的相聚。
要上課學習的苦逼七班依然在廖天煞的高壓下茍延殘喘。在霍老師的糖心炮彈下飛速向前。閑暇下來,圍著分吃霍老師的盒飯。
子居總要佔據最親近旭的位置,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杜絕所有人接近。問為什麼不可以接近旭。
子居,“我才是他最親近的人,你們要跟我搶我奉陪到底!”挽起袖子就要打。
“幼稚”,旭加菜給另一邊的寧十八。
子居看見了,端著飯碗硬把自己擠進去,把旭抱在自己膝蓋上吃飯。
雖然不想笑,但是眾人齊齊壓下碗筷,“媽的我一腳踹翻這碗這狗糧!”
旭心裡還是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