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手上動作還是那麼輕柔地把人放在床上。
伸手往上摸燈繩。空蕩蕩什麼都摸不到。
為了夏天涼快一點,西家裝修過一次。每個屋裡都安上了空調。三當家又一口氣把不安全的拉繩開關全換成了按鍵的那種,開關就在門口。西瓜還拿過去三十年的經驗企圖拉燈繩,當然摸不著。西瓜只把這一時間適應不了,解釋為酒氣上頭。
“嘻嘻,爸爸!”
西瓜蹲櫃子裡摸黑找被子呢,隨口應著。“哎~乖兒子。”你又抽什麼瘋?
寧正樂得躺床上攤開雙手雙腳:“抱!”
西瓜扔了剛找出來的被子,坐在床邊把人拉起來抱在懷裡,哄著:“哎~乖兒子。抱抱我的乖兒子。”
“呃~抱抱。爸爸抱抱。”
“西瓜,對不起。你在裡面要好好活著。”
“嗯。好著呢。”
“沒有女人你就忍忍。”
“嗯。”
“那裡不比西街,”
還沒說嗯呢,寧正又發瘋了。一腳直踹,正中紅心。“臭西瓜爛西瓜!圓圓是我的!不許看!”
西瓜咕嚕滾下床,“你個沒良心的!”給自己揉揉肚子。
井似乎早有預料,哈哈大笑。西瓜一雙老北京布鞋扔過去。井後仰躲開,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還在哈哈哈哈地笑。
“笑笑笑!下次這苦差事你來!”
寧正手舞足蹈扯著枕頭。
趁它還沒被毀屍滅跡,西瓜連忙搶救回來,墊在寧正腦袋下面。“好好好。正兒的媳婦兒,三當家不看。絕對不看!”
“你發誓!”
西瓜豎起三根手指:“我西瓜向天起誓!圓圓是我半個女兒!我要是敢有什麼想法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死無葬,”
惡毒的話張嘴就來,嚇得寧正馬上伸手堵住他的嘴。“夠了夠了。跟你開玩笑呢。”放軟身子瞬間又像魚一樣彈起來,腦門兒頂在西瓜額頭上,惡狠狠地警告他:“約定好了喲!不許反悔!”
西瓜又豎起三根手指:“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寧正複又倒下,安心睡著。
累翻了自個兒的西瓜站起來,嘖嘖兩聲:“這話兒要讓圓圓聽見,得樂死她。”
一路艱辛可算把這醉鬼安頓在床上。一轉身撞到軟軟的肉。“哎呀我的媽!圓圓你嚇死我了。走路咋沒有聲音呢”
“我以前是殺手來著。”
“哦對哦。”
溫婉滿臉通紅,解開上面三顆搭扣,酥胸半露。眼睛直勾勾盯著床上的獵物。沖走到門口的人喊:“西爸爸。”
西瓜退出門檻,默契地拉上門:“哎!曉得曉得。關門是吧!”到底是誰上誰呀?
溫婉回頭妖豔一笑,紅唇豔語“鎖上。別讓他跑了。”
西瓜拉開門,探進頭來:“要不要給你們買一點東西?”
溫婉一隻腳上了床,頭也不回:“不用。真刀真槍地幹。”
“想什麼呢,我說買瓶牛奶解解酒。哎呦,別打。”說時遲那時快。西瓜迅速撿起地上的龍鳳手鐲,咔噠一聲把門鎖上。
破舊的紅房蓋不住寧正粗重的喘息,哭唧唧的求放開,溫婉玩得興起呵呵的笑。
西瓜一根手指轉著手鐲直搖頭,“哎呀我可憐的兒子喲!”
鎖上門轉過頭抓了一把花生。唱著曲兒走到門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