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眼珠子一瞪,挖了一勺子瑤柱瘦肉粥放進自己嘴裡,掰過他的臉,嘴對嘴喂給他吃。
惡狠狠地宣佈:“我西爸爸看上的東西,一跟手指也別想逃。”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
蠍子面無表情。顯然已經對他的甜言蜜語麻木了。因為同樣的話,他實在對太多人說過太多次。
“嘖!”
怪自己。
怪自己以前不知道珍惜。
怪自己傷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西瓜放下碗,直接把人摟在懷裡。貼著耳邊親親再說話。“那我就說一輩子。說到你相信為止。”
蠍子爺不說話了。
西瓜看他耳尖紅紅。知道自己抓住機會了。他就著剛才親親的地方再啄一下。
蠍子爺敏感的身體不由自主輕顫起來。
西瓜壓低聲音。用此生最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
“說你不相信。那我只好做給你看。”
空氣裡彌漫著潮濕的水汽。身體都是黏答答的。耳朵像是結了蜘蛛網,除了他的低聲細語,別的全都聽不見了。
在一個明朗的週末,西寅推著兔子爺上大陸吃煲仔飯。以二人世界的理由拒絕了所有人包括西瓜的請求。
皮皮帶著西老奶奶去公園散步。順手去西街看一看九裡香。今晚不回來。
西瓜只好獨自出門覓食。
晚上回來推開門。
蠍子光著身子,手裡握著刀子。血,在大紅鴛鴦被上結成黑色的塊兒。
皮皮告別九裡香,把西奶奶帶回家。開門發現沒人。把西奶奶安頓好,去了西瓜房間檢視。
“皮皮,怎麼了?怎麼全身都在冒冷汗?”
西奶奶哆哆嗦嗦給她取來毛巾。
皮皮顫抖著手打字,把西瓜自殺的訊息傳出去。
霍山扣很快查明白,因為暗雲處於無主狀態,蠍子恢複記憶之後馬上就回去了。為了阻止他消除記憶繼承暗雲,西瓜隨他上去了。
“這倆人真是,至死不休啊。”
皮皮接過西奶奶的白毛巾,心裡捉摸著怎麼跟老人家說這事兒。她瓜娃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過了許久,皮皮看老人家今天還是有點精神的。試探著問:“婆婆,如果,我說如果,如果瓜娃子去了很遠的地方。不回來。你要怎麼辦?”
“他幸福嗎?”
“幸福。跟自己喜歡的人生生世世待一起,他幸福得很呢。”
“那就行。皮皮,你今天帶我去見的,西街那個叫九裡香的,人不錯。你喜歡就帶過來吧。”
皮皮拿白毛巾捂著臉。“謝謝婆婆。”
“我老了。很多事情不清楚了。這病也時好時壞。可我記得我媽說過,孩子們自己覺得幸福就是做父母最大的幸福。”
“謝謝媽。”
皮皮伏在桌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