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客氣了幾句,這夫妻兩人才離開。
他們這一走啊,林雨鳴和柳眉一起衝到了麵碗旁,管他孃的什麼優雅,矜持和形象,幹,先幹完了這碗麵再說。
一時之間,房子裡只有‘呼啦啦’的吸食麵條聲。
那女人真還不錯,在每個碗裡都埋下了一個荷包蛋,吃的林雨鳴幾次噎著,要不是柳眉幫他在背上拍,搞不好直接噎死球了。
碗太大,柳眉到底還是沒有吃完:“雨鳴,你夠不!”
“我,這個,你要是真吃不完,我可以幫你!”
“且,想吃就直接說吧,還搞得這樣虛頭巴腦的,來,都給你!”
剩下的半碗麵和半個雞蛋,都倒進了林雨鳴的碗裡……
林雨鳴在吃完這些之後,才伸伸手臂,腆腆肚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床沿上:“美,美得很,美日塌了!”他用純正的安西話發表了一句感言。
柳眉看著他的樣子,‘嘻嘻’的笑了。
剛笑了兩聲,柳眉又愣住了:“這裡只有一張床!”
“這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柳眉啊,我今天揹你背的腰都疼了……”
“哼,林雨鳴,你覺得讓我一個女孩睡地鋪合適嗎!”
“但是,柳眉啊,你讓我睡地鋪恐怕不好吧。”林雨鳴很想也在床上睡,那麼大的床,兩人擠一下,保證沒問題的,自己睡覺也老實,又不會亂踢人。
可是柳眉一句話都斷絕了他的希望:“林雨鳴,地鋪很好,可以治療腰疼。”
林雨鳴嘆口氣,也只好閉嘴了,總不能和一個女孩搶吧!
“那你先休息,我到外面和這對夫妻聊聊天,問一下路!”
“那你也早點回來,我一個人害怕!”
這句話讓林雨鳴找到了一點值得驕傲的感覺,他很有派頭的點點頭,揹著手,邁著八字步離開的。
他到了外面的堂屋,和這兩口子聊了一會,女人在做著針線活,很少插嘴,男人抽著一根旱菸管,一會點火,一會點火,煙老是滅,他告訴林雨鳴,他們這裡到下面有班車的地方也不太遠,只要順著山溝,往下再走十多里地,就能走到公路,那裡有開往省城的班車。
他還說,從這裡下去沒多遠就有手機訊號了。
得到了這些資訊,林雨鳴真的很高興,自己的苦難日子總算快要熬到頭,只要把這個瘟神一樣的柳眉送回家,自己可不就能徹底輕鬆了。
等回到了他們住的那個房子,發覺柳眉已經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林雨鳴看到地上鋪著一張席子,還有一床被子,林雨鳴看著就有氣,臭丫頭,你倒睡得很舒服,林雨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靠在了木板牆上。
也許是吃的太多讓他撐著了,也許是聽到好訊息讓他興奮了,他好一會都沒有睡著,正在朦朦朧朧中,木板牆那面就傳來了一陣微弱的輕吟聲,林雨鳴也算得上是此中的老手,他聽的出來,這是那個給他們做面的女人發出的,再細聽,又聽到了富有節奏的床體‘咯吱’聲,還有那個男人的粗重的喘息。
林雨鳴頓時明白,這是房東夫妻兩人正在做男女之間愛的博弈。
讓林雨鳴驚訝的是,這小兩口子身體真的很好啊,他們不斷的,持續的發出的惱人的、原始的聲音,這有些刺激得林雨鳴快要發瘋,那叫聲太真實,太清晰,和電影裡演的根本都不一樣,是那種發自心底的舒暢了,快樂了,滿足了才有的聲音。
林雨鳴也有了一點點的感覺,這人啊,只要吃飽了,喝足了,那種原始的想法也就出現了,何況,他屋子裡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冷豔女警。
他就耐心的聽著,聽著,甚至有了一種奇怪的想法,自己乾脆從木板的縫隙裡看看那面的戰況,就算是學習一點經驗也好,這個想法折磨著他,和他內心中的道德規範在做抗衡,較量,他最後只能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去想想別的東西,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會撬開人家的牆壁。
這一想別的東西,他一下想到了鑿壁偷光這個成語,說的是一個窮書生,用不起油燈,後來太想學習了,把自己的牆挖了一個洞,藉著鄰居假的燈光看書,林雨鳴開始對這故事的真假有點懷疑,他想,那個成語中的書生真的不是為了看人家夫妻做事?誰能確定?
林雨鳴有點氣憤,他感覺自己被這些古代的人徹底的欺騙了。
這樣想著,聽著,思考著,林雨鳴在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