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飛瑞還想在勸,又怕說的太急讓史正傑有了警覺,也就只好耐下心來,說:“行,我先幫你盯幾天。”
史正傑連連的道謝,說了好多好聽的話。
放下電話之後,史正傑才放聲大笑起來,好好,這下看你老潘怎麼處理,你和飛龍會打還是不打?
慢,等下,在想想.....不行,光看熱鬧也沒意思,現在不是提倡重在參與嗎?好,我到蘇老大那裡去煽騸風,點點火去,史正傑就吆喝一聲,帶上手下好幾個人,坐上他那囂張的卡迪拉克,一路到永鼎公司找蘇老大去了。
蘇老大親切又客氣的歡迎了他的到來,就算史正傑現在的實力已經大減,就算他在柳林市幫派的排名也在不斷下降,但牌局還沒有結束,誰都有可能翻盤,誰都有可能東山再起的,所以那些幼稚的撲紅踏黑,落井下石之舉,蘇老大是不會做的。
他挽著史正傑的手,一起坐了下來,還喊著自己的親信沈宇趕快泡好茶,一面對史正傑說:“從大年初幾里見了面,這好久也沒見了,你還是這麼硬朗啊,不錯,不錯。”
史正傑也很謙虛的給蘇老大問了好,他才不會讓蘇老大這種假象矇蔽,看似蘇老大對自己比過去親熱了,但其中的滋味只有史正傑自己能品嚐,一個失去了絕對權利和優勢的人,在接受這樣寬宏大度的關懷的時候,心裡的感觸會更多,脆弱的神經會更加的敏感。
兩人寒暄過後,沈宇那滄海的普洱茶也已經散發出來,強烈濃郁。
蘇老大就端起了一杯,送到了史正傑的手上,說:“來,先喝一口,暖個胃。”
史正傑也不推卻,接過一看,湯色紅濃明亮,湯上面看起來有油珠形的膜,放在鼻下聞聞,讚一聲,然後就一口喝下,就覺得滑口,濃醇,潤喉,回甘,舌根生津,他就連說幾聲:好,好,好。
蘇老大也讓茶水在口中迴旋幾次,緩緩的嚥下,放杯說道:“今天史總來,不知道是閒坐坐呢,還是有事情相商啊?我們老哥兩了,有什麼也別藏著掖著,但說無妨。”
史正傑把玩著手中小巧的紫砂杯,一笑,說:“你老還別說,今天我來的確有事情來給蘇總說道說道。”
“奧,願聞其詳。”蘇老大就表現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轉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史正傑。
史正傑放了手中的茶杯,說:“漢口巷這個地方,蘇總你應該知道吧?”
蘇老大想想,點頭說:“嗯,知道,過去是你的地盤,後來恆道集團佔用了,聽說最近給潘飛瑞了。”
史正傑咬了咬牙,每次有人提起這個地方,他都是恨恨的,可是今天自己卻不得不說出這個地方來,這確實有點悲哀。
史正傑沒有讓心中的感觸表現出來,他淡淡的說:“今天我聽手下的幾個兄弟說啊,那裡有個賭場,裡面在賣毒品。”
蘇老大的眼睛就一下子眯了起來,難怪最近的毒品銷售減了不少,自己還正在查詢原因呢,原來問題出在這個地方了,難道是潘飛瑞也開始涉足毒品生意了?
進入90年代之後,大陸幫派賺錢的手段,主要依靠黃、賭、毒,同時還有走私、收保費等手段,也有的幫派,開始成立公司,在熱門的專案上,以公司的名義去接生意,再利用黑社會的身份進行壟斷,進入黑漂白的雛形。
但毫無疑問的,在所有的賺錢手段中,利潤最高的,便是毒品。
解放前,街道上遍佈煙館,供客人吸食鴉片,隨著社會發展,科學進步,毒品種類日漸豐富,到了八十年代後期,已經開始盛行吸食海洛因、大麻,因為吸食方便,這時候的毒品交易,都集中在酒吧、電影院、夜總會,煙館開始從人們的視線中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