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鈴卻不乖,撇嘴說:“苦的,我不吃。”
蕭博翰說:“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乖。”
蒙鈴哼唧著撒嬌還是要哄。蕭博翰騙蒙鈴說:“一點不苦,小時候我都當糖含著。”
說著拿一片防在嘴裡道:“不信,你看。”
隨後噗噗吐了出來:“還真是的,這藥也太苦了,難怪我家蒙鈴不愛吃,什麼玩意啊,咱不吃了哦。”
蒙鈴臉上展露出有人理解的欣喜,接著很勇敢的將五六片藥放入嘴中,舉起杯子咕咚嚥了下去,然後自得的揚起臉,眼睜睜笑盈盈的看著蕭博翰,彷彿一隻小狗,搖著尾巴,求表
揚。“真是個好孩子,”蕭博翰心中滾滾而來一股將之握在手心、抱入懷中、含在嘴裡、捧上心尖,當成玻璃美人的無以遏制的思潮,那份喜愛澎湃難捱,無中生有也要尋個緣由釋放,當下說道:“蒙鈴,我剛才許了個願望。”
蒙鈴問:“許的什麼願望呀?”
蕭博翰情緒激動,鬥志昂揚:“我希望所有人都感冒。”
蒙鈴不解問何故,蕭博翰說:“讓他們陪你,憑什麼讓你一人獨自難受呢?”
這話讓蒙鈴聽起來很是受用。
那中藥吃了,並不見好,想來魯迅先生理解的不錯,中藥吃不死人,也看不好病。更接近於保健食療,人生病便要去病,要你瞎積極的心肝脾臟肺的調理個遍作甚?一吃一大把,就是不知道那種物質起決定性作用嘍,索性一鍋端全給你整上。嚴格來說算不上醫學。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才叫科學。很多大病,西醫解決不了的,也就是科學上還沒研究出來的,便用中醫來試,碰運氣死馬當成活馬醫。即便是好了,焉知不是機緣巧合或自身機體抵抗的結果?還是我們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的心理作用多吧。
好幾日,蒙鈴才大好了,蕭博翰把這歸功於蒙鈴身體的自我調節和自己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天,他們找了個出太陽的,沒有風的好天氣,他們又一次來到學校外面的山林中游蕩,散步,轉到中午,手拉著手往回走,蒙鈴笑嘻嘻說:“親我一下。”
蕭博翰依言照辦。
蒙鈴眼珠一轉又異想天開的說:“你揹著我走吧。我累了,走不動了。”
她站在原地耍賴,哄也不走。
蕭博翰無可奈何的蹲下身說:“上來,小地主。”
蒙鈴一下跳到蕭博翰背上,這一路走來,凡有經過身邊的村民們都會看他們,都會笑嘻嘻的,而蒙鈴越發摟的緊說:“你非要揹著我走,多不好意思。”
蕭博翰說:“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吧,看回家我怎麼收拾你。”
“到家再說,”蒙鈴怡然自得道:“加油,累嗎?要不要歇一會呀?”
蕭博翰雖是累個半死,仍然嘴硬:“累?一點沒感覺。現在你問我行不行,回頭我就得問你爽不爽。”
蒙鈴咯咯笑著打他,他說:“打我幹嘛?我問的是——讓我揹著你爽不,你想什麼呢?”
蕭博翰覺得,理性和天真,現實和幻想,對一個女人來說,都不可缺少,脫離現實是悲劇,沒有幻想是悲哀。
回到學校,蒙鈴託著腮若有所思,半響說道:“我們多幸福啊,無憂無慮。”
蕭博翰摟著蒙鈴的腰:“我希望這樣的幸福能夠長久。”
蒙鈴目光飄忽,沉吟片刻,她那雙流轉著盈盈秋水,說:“但這恐怕是不可能的。”。
蕭博翰一面抱著蒙鈴搖晃著,一面環顧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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