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可在靠背椅上慢悠悠地搖了幾下,並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說:“本小姐怎麼會怕你啊,不過看你這猴急的樣子,不逗你玩了,給你,給你。”
說著話,就把那張畫還給了蕭博翰。
對唐可可來說,現在她心中已經有了別人,她可不希望繼續的讓蕭博翰誤會下去,所以在玩笑開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適可而止了。
蕭博翰收回了畫像,心裡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面對唐可可他也市沒有太多的尷尬,畢竟兩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現在有了一點微妙的辯護,但到底還是曾今赤膊相見過的人,所以很快的,蕭博翰就恢復了常態。
兩人又談了好幾個問題,蕭博翰還重複了洋河生態園的轉讓想法,讓唐可可多加留意。
唐可可走後,蕭博翰又拿起了那張畫,心中想著蘇曼倩,但稍後,蕭博翰又吧思緒從蘇曼倩身上轉到了蒙鈴,天氣很冷了,不知道蒙鈴在山裡過的怎麼樣?她還好嗎?她會不會孤獨,寂寞?她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呢?會的,一定會的。
和蕭博翰想象的一點不差,蒙鈴的確在想著蕭博翰,在這個冬天的山上,枯草已經漸漸地泛黃,小河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凌,曠野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
蒙鈴早上起來,已經感覺到有一種重重的寒氣,襲得人有些感到手腳麻木,那風兒也變得有些刺臉的微痛,那林子間已經少了蟲鳴和鳥啼,雖然偶爾有鳥兒飛過,只聽見“撲稜”一聲響,鳥兒的影子劃過林子上,不一會便不見了蹤跡。林子深處,儘管有小溪的
流水聲在不斷地奏響,那聲音也變得細切清脆,全然沒有夏日的喧鬧。
蒙鈴沒有怕冬天的風太寒冷,她還是開啟了窗戶,讓清冷的空氣一下子湧進了房間,蒙鈴抬眼看去, 深冬的山野,總是顯得很靜美,幾乎清一色的色調,黃綠相間,黃多綠少,黃是枯黃,那綠呢?似乎也綠得不是那麼光鮮。
綠的色彩最耀眼的要數冬青樹,崖上的冬青危崖聳立,根牢牢地扎入崖壁之間,是一種迷人的風景。那是簇擁的綠,是不甘寂寞的綠,是惹人生情的綠。在這個深冬,有那麼一片綠,多少給這個季節憑添了一些生機,增加了一些亮點。因此,現在的蒙鈴特別喜歡這耐寒的冬青樹。
蒙鈴長長的吸了一口冬日裡寒冷而又清新的空氣,眉宇間卻突然的有了一種憂愁了,她要下山去一趟,不管路有多遠,也不管路上的冰雪有多厚,她必須下一趟山,到鎮子上去辦件事情。
蒙鈴已經隱隱的感覺自己有點不對了,自己的月經停止了好幾周了,當然了,蒙鈴也知道,並不是月經沒有來就是懷孕了,月經沒有來的原因有很多,可能因為卵巢機能不佳,可能因為荷爾蒙分泌不正常,工作忙碌,考試緊張…..等等,都會引起月經遲來的現象,但蒙鈴還是由最初的無所謂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因為自己還有噁心、嘔吐的感覺,而過去本來就很飽滿的胸也不時的有了刺痛、膨脹,這還不算,自己最近很容易疲倦,本來學生都已經放假了,學校也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住,連老羅都回老家去了,自己很清閒,每天幾乎都是無所事事的,但自己好像瞌睡更多了,比過去更容易疲倦,常常會想睡覺。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預示著一些事情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了,這讓蒙鈴有了一種焦慮和幸福相互交織,相互矛盾的感覺,她要自己去證實一下。
吃過了早飯,蒙鈴就帶著貝貝一起下山了,小鎮子很是冷落,蒙鈴來到了藥店,有點羞澀的,低著頭買了一盒早孕試紙,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學校。
關上了宿舍的門,蒙鈴帶著緊張,帶著激動的情緒將自己的尿液滴在試紙上的檢測孔中,很快的,試紙檢測區出現明顯的雙色帶,蒙鈴知道,自己真的中了,她憂喜交加的坐在了床上,自己懷上了,懷上了蕭博翰的孩子,其實這或者也是自己所期待的一個結果,但它來的有點不合時宜,自己還市一個逃犯,一個被公安局追捕的逃犯啊,讓肚子裡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跟著自己成為犯人嗎,孩子以後還會有前途,還會有她的幸福嗎?
所有的問題都一下子糾結在了蒙鈴的心頭,她被這樣多的未來擾亂了思維,她的整個腦海就變成了一片的混亂,好多個想法蹦蹦跳跳的湧上了她的心頭。
做掉這個孩子?不能讓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就開始受苦,受到別人的歧視。
留下這個孩子?他是自己的骨肉,或許還是蕭博翰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保住他,就代表著自己和蕭博翰永永遠遠在一起。
但到底是留下?還是做掉?這又讓蒙鈴無法抉擇,她要做出自己人生中一次最大的選擇,確實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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