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是多說也無意,沈宇就做出哥邀請蕭博翰進去的手勢,蕭博翰就在蘇曼倩和沈宇的陪同下踏進了別墅。
這裡面的保鏢就更多了,散佈在客廳的各個角落,而蘇老大也斜靠在沙發上,人瘦了不少,精神倒是還不錯,沒有蘇曼倩的憂愁樣,也沒有沈宇故作鎮定的樣子。
蕭博翰主動的招呼:“蘇總,你好啊,很長時間沒看到你了,最近過的還好嗎?”
蘇老大面無表情的看著蕭博翰,說:“好不好很難說,因為這要有一個衡量的標準,就像 蕭總你一樣,就算地盤和生意少了很多,卻依然有閒情雅緻到國外的旅遊。”
對蕭博翰的造訪,蘇老大也是不會等閒視之,蕭博翰絕對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他假借著來看蘇曼倩,實質上一定想要到自己這裡來撈取點什麼,這很附和蕭博翰的性格,但他想要什麼呢?自己剩下的東西已經不多了,能讓他來趁火打劫的會是什麼呢?
蘇老大眯著眼思考著這個問題。
蕭博翰沒有等蘇老大招呼,就自己坐在了蘇老大的對面,蘇曼倩坐在了蕭博翰的旁邊,沈宇坐在了蘇老大的旁邊,四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一個別墅的阿姨,幫著蕭博翰倒上了一杯茶水,蕭博翰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後就低頭吹
了吹水杯中的浮茶,思考著該怎麼提起話頭。
蘇老大一直那樣看著蕭博翰,在蕭博翰放下茶杯的時候,蘇老大突然說:“蕭總,你想要什麼?”
這樣的問話很是突兀,不管是沈宇,還是蘇曼倩,都感到有點尷尬,雖然他們兩人也一直在懷疑蕭博翰是有目的的,但蘇老大就這樣端直的問出了這個問題,還是讓他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現在的永鼎公司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公司了,現在的蘇老大也不是過去那個在柳林市威名顯赫的第一大哥了,在沈宇和蘇曼倩的內心中,還是多多少少的抱著一點希望,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不管是看到一下段原木,還是一根稻草,他們都想要抓住,來緩解一下正在下沉的身體。
蕭博翰卻沒有一點的難為情和尷尬,似乎蘇老大這話是一句很正常的問候一樣,他帶著輕煙般飄渺的微笑說:“我想要很多東西,這是我們每個人都會有的希望,但我 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我不會攝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一點,我相信蘇總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蘇老大冷冷的說:“蕭總,你是在暗示我已經做一個理智的人?是這樣嗎?你要告訴我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的含義嗎?那麼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我很清楚我的處境,也很明白我的結局。”
“奧,蘇總你真的明白嗎?我看未必啊,很多人在說自己已經明白的時候,其實並不很清楚。”
“蕭總是這樣看嗎?哈哈哈,那你說說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
蕭博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這要先看你自己到底明白了一些什麼?”
蘇老大不屑一顧的說:“我當然明白,我現在的處境是不太好,我的生意喝地盤都在減少,我手下的弟兄也在不斷的損失和逃離,但我還沒有絕望到尋死覓活的地步,我還有實體,我還有礦山,我還有一些忠誠的弟兄,難道這還不夠嗎?”
蕭博翰低下了頭,在蘇老大自認為已經讓蕭博翰受到了震懾的時候,蕭博翰說話了:“蘇總你說的都對,但是你忽略了幾個問題,其一,礦山的完好只是暫時的,你自己靜心的想想,史正傑和潘飛瑞會讓它一直完好嗎?其二,你固然有一些忠誠弟兄,但他們是不可複製的,也就是說他們是有限的,蘇總一定要等到他們全部消失殆盡嗎?這不僅對他們不負責任,對你自己更加危險,我們都看過很多眾叛親離的故事。”
蘇老大的臉色有點難看了,蕭博翰的話句句都像是鋼刀一樣往他的心窩裡戳,這些結果他比別人更清楚,沒有誰比他更能感同身受這樣的變化了,忠誠的弟兄不代表陪著自己一起下沉,礦山更是自己一個難以放心的隱患,史正傑早就想對自己的礦山染指,現在他們不過是沒有時間喝精力去解決那個問題,當永鼎公司徹底癱瘓之後,其他一切都是必然的趨勢,手下的人會越來越少,自己恐怕也只有滿懷憂憤的離開這個柳林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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