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上屋漏偏逢連夜雨,傅紅梅回上海的大學後,因為缺了兩月課,沒請假,家裡去找了一回,還以為失蹤了,弄得全校沸沸揚揚,她回校後,學校直接就給了個開除學籍的處分,一輩子老實的父母覺得沒臉見人,直接就不見她了,斷了父女關係。
傅紅梅萬般無奈之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回來投奔這個知心大姐,薛萍一聽吳媽咪在傅紅梅眼裡成了知心大姐,渾身起雞皮疙瘩,還知心大姐呢,沒把她賣了就不錯了,完了,吳媽咪最終還是長線投資做對了,這不最終還是當小姐了!
聽到傅紅梅投奔吳媽咪後,薛萍心裡想著,唉,世上又少了一個良家婦女,不過事情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傅紅梅繼續說道,後來回到柳林市後,在柳林市一家商貿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居然幹了半年多而且幹得還非常出色,偏偏老闆還就是誰…………大夥想想,是前男友,不對,想錯了,沒那麼巧的事………老闆居然就是今天吃癟的呂大拿,這人倒也不簡單,靠經營煤礦機電帶走私炸藥發家的,當地煤礦開礦炸藥都是專門審批的,黑市比正常渠道的要高出三五倍不止,有些有關係的人靠倒賣炸藥比煤老闆發家還快。
後來發了財的陳大拿跨了幾個行業做生意,攤子也著實鋪得不小。
一見下屬公司的傅紅梅,呂大拿頓時驚為天人,一心想把傅紅梅發展成自己的二奶,傅紅梅不堪騷擾,無奈之下,辭了職,再次失業。
聽到這裡,薛萍直接大罵呂大拿是個傻貨,傅紅梅這失戀加失意,只要稍對人家好點,說不定真能發展成二奶,一想起這呂大拿肯定是和搞小姐一樣直接想拿錢砸人,這傻貨吃癟活該!就小姐都是有自尊心地,光想拿點錢就砸人那怎麼行,沒聽說過嗎,婊子都想立牌坊呢?別說良家婦女了。
後面的事就簡單了,傅紅梅只是想讓吳媽咪帶著她在錦繡掙點餬口錢,總不能老用媽咪的錢吧,還沒等出道,就碰上了錦繡的老客呂大拿,薛萍估計呂大拿是一直就在找機會下手呢,你這來當小姐,不是正遂了人家的願嗎!兩人一見一個是心裡騷得火急火燎,一個抵死不從,再加上一群保安瞎摻合,於是就有了今天晚上全武行的精彩表演,這黑狗也就順著當了回好人,這事可不常有。
“這樣吧,你有什麼打算!”,薛萍聽著傅紅梅和吳媽咪斷斷續續講完,說道:“你要想回家,我給你一萬塊錢,你去自謀個出路吧。歌城這地不適合你,時候一長,都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還是早點離開吧!”薛萍說出這話就有點後悔,有點肉疼,要是小姐都這樣走了,自己以後還怎麼掙錢,不過再想,萬一這姑娘混上幾個月,真跟錦繡的小姐都一樣,見男人就發騷,連類似呂大拿之類的傻貨都能上,薛萍又覺得有點釋然了。
唉,天天當惡人,當回好人也不錯。
“家………哪裡還有什麼家!”,一句話沒說完,又勾起了傅紅梅的心事,淚眼又開始亮晶晶地往下墜珍珠。
“得、得,打住,我最怕見哭了!你說吧,你們要我怎麼幫,吳姐都改性子這麼幫你,我也不說了,你要怎麼幫,吭聲氣!”,薛萍說道。
吳媽咪說:“老闆啊,我覺得黑狗心裡實誠,這不,我怕這姓呂的真回頭來報復,我們婦道人家,我不怕撕破可還有紅梅呢,現在這孩子也沒地方去,柳林市我也沒信得過的人,思謀著只有到了黑狗那兒我才放心,我這些年可就辦了這一件好事,真不行紅梅便宜了黑狗也比便宜了別人強呀…………。”
“停、停,你這前半句像人話,後半句又進老本行了。行,行、行,我到時候幫你勸勸黑狗,讓他收了著女孩還不成!”看著難得誠懇一回的吳媽咪和開始臉紅的傅紅梅,吳媽咪,吳媽咪也不再推託,不就是黑狗那裡住個美女,怕了咋地!黑狗也配的上這女孩,自己再反對就顯得有點嬌情了。
這樣就耽誤了好一段時間了,薛萍才一個電話打給了鐵路派出所的所長:“我薛萍啊,所長你好,剛才是有點誤會,我看就算了,你把那幾個人放了吧。”
對面好像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薛萍又轉了幾個地方,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施施然的回到了辦公室,剛一進去,就見蕭博翰站起來客氣的說:“謝謝薛老闆啊,鬼手來電話了,他們已經放了。”
薛萍嫵媚的一笑,並不說放任的事情,反倒嗔怪的說:“怎麼又叫薛老闆了,不是說好我們叫名字的嗎?博翰是不像人我這個朋友吧?”
“那裡的話啊,我真心感激薛老.....奧薛萍你的。”
薛萍抿嘴笑笑,說:“我們就甭客氣了,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心裡還過意不去呢,那面幾個領導有點難說話。”
蕭博翰就更加感動,自己的人砸了人家的場子,人家不僅沒有怪罪自己,還幫助自己把他們都保釋出來,這個情自己一定要記住,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